最是听你的话,劳烦皇上在闲暇之时,能帮沈某说通说通沈将军。”
元和皇帝闻声,浑身已然是彻底的松弛。
“这是自然。”
他笑着抬起了手,满目赞赏地看向了沈宁。
大宗师则是又喝了几口酒。
似是为情所困般提不起精神。
萎靡的模样与这热闹的宫武宴格格不入。
而他越是如此,元和皇帝的嘴角便越是上扬。
这会儿。
演武列阵之地,刘安河老神在在地拢着袖,斜眼往下看时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下颌,自带几分傲气,“秦老兄,待会儿子衿学生若是最后一名,你可切莫恼怒,听说你有心悸症,可千万不能情绪激动。”
秦老先生冷哼了声,并不想理会骄傲嘚瑟的刘安河。
关于宫武宴,他的心里也有点儿悬。
那边。
沈家众人,心思各异。
沈国山、郑蔷薇夫妇和儿子们定是相信沈宁。
沈如玉皱起了眉头,死死地盯着沈宁看,自语道:“沈宁,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可别丢了沈家的人。”
“如玉。”
沈国海低喝了声。
沈如玉头疼的看过来,不知这喜爱麻烦的父亲,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沈宁与之对视轻点了点头。
“子衿武者,跟我走。”
沈宁振臂一挥,拔起长枪,直奔前方而去。
子衿的人数,是最少的,便也是优势最小的。
武堂学生数量足够多的话,在大基数的情况下,中箭者分摊下来,便不算多。
在宫武宴上,并非是比中箭者的数量,而是从整体去看部分的中箭。
诚然——
只有子衿学生的实力足够强,便也不算是坏事。
但再强,能强得过黑甲军的弓箭手们。
高台之上,元和皇帝示意陈喜给沈尊添上了灵岩酒,随即淡声问道:“沈大宗师认为,沈将军的子衿武堂,会有何表现。”
“魁首。”沈尊不假思索。
元和皇帝喝酒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慢慢地饮下烈酒过咽喉。
停顿了一会儿,轻笑出声。
“沈尊青睐于沈将军。”
“更准确来说——”
沈尊扭头看来,讳莫如深的眸,好似西北凛冬下不见星月的夜色,平静如深潭般注视着面前的一国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