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当初知晓蓝连枝深爱过顾景南,他怕是要以为蓝连枝是为了沈宁来的大燕。
倒还不如是沈宁。
想到顾景南那等模样,蓝鹰的脑海里,陡然浮现起了这样的一句话。
……
风雪飞扬,稍弱了些。
宫武宴,万众瞩目皆在这锣声之下的第二战。
就算是已经注定的结局,依旧吸引着无数人的注意力。
“永安公主,在做什么?”
陈禄章问:“做法吗?”
陈老将军:“………”
他就说吧,这儿子随他二舅。
天生的猪脑子,好在有一身武力随了英勇神武的父亲。
这会儿,蓝连枝看了眼侍女,侍女心领神会,推着蓝连枝的眼神欲回原处。
轮椅调转方向远离之际,身后的风传来了沈宁的声音:
“公主——”
蓝连枝回眸望去。
沈宁笑容灿如星辰,“谢了——”
随后,她学着蓝连枝的手势,在半空轻轻画着,便要祈祷蓝连枝万事顺遂,身体平安。
蓝连枝小脸惨白,眼睛透着红,水雾涌聚, 泪水没有往下流。
当她扬起脸笑时,簌簌而落的眼泪,却是源源不断。
原来……
将军知晓西齐的祈祷和祝福。
侍女把她推了回去。
沈宁目送她回到安全之处,再看向赵维森时,眼神一片阴狠。
如若敌众我寡,布下大罗之阵,便是为了……
直捣黄龙!
取敌军首级!
只要把第二战打赢,拖到第三战,子衿的救星就会出现。
“拼了……”
沈宁凛冽的目光看了眼赵髯的刀,再看向赵髯和赵维森的肩胛骨,杀意锐利骤如刀子的锋芒。她哑声说完,长枪在手,划出了凌厉漂亮的弧度,沉寂黝黑的眼瞳,迸发出了无穷的战意。
子衿之所以薄弱,就是人数太少。
柴门难出贵子。
从低微泥里开出来的,都是野花野草。
纵然被车马践踏,也想肆意绽放一回。
“好。”
沈宁点点头,并不强行让萧初晨退下。
她深吸了口气,朝高台看去。
沈从武不敢看她,目光有些躲闪。
父亲的肩膀,被太子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