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不肯送开。
韩剑星每瘸一下,他便要难受许久。
心底的痛和惆怅,如这山河万里和这前些天的狂风骤雨,肆虐地蔓延好似无个休止。
爬旗台,多台阶。
黑甲卫要扶着他上去。
他忙拒绝,“不必劳烦诸位,鄙人可以的。”
他一个人,瘸着腿走上了旗台,把子衿旗帜插上的那一刻,他站在旗帜边沿笑容满面,如那春风拂。
他在尊师的眼里,看到了,骄傲和自豪,藏在红了的眼眶下。
他对着秦老先生笑。
当他要对沈宁笑的时候,瞳眸紧缩。
只见沈宁背后,赵髯退场之时,拔出匕首,猛地扎向了沈宁的后侧脖颈。
韩剑星满面惊色,张大了嘴,想要呼喊,却发现大惊之下的自己好似哑了。
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瞪圆了赤红的眼睛看着那匕首即将贯穿沈宁的后脖颈。
沈宁赤手,并无兵器……
更何况她还看不到后边。
子衿的学生也没留意。
“沈宁,小心!”陈琼大喊。
沈宁不能死!
绝对不能死!
那么难的北幽之战都活下来了。
凭什么死在这等人的手里。
凭什么?!
“快跑……”楚夜的手都抖了下。
场面局势瞬息万变又万变。
一波多折乱人心,迷人眼。
“快跑啊。”楚夜歇斯底里喊道。
奔雷宗等人俱已愣住。
都没想到,赵髯会在这个时候搞暗杀,下黑手。
他不要命了吗!
是的。
他不要命了。
一命换一命他当然不亏。
如此,赵维森将军回到大焱也好对着陛下和赵家交差。
只是死他一个赵髯罢了,扭转乾坤皆大欢喜之事,何乐不为呢?
沈国山则看向了御座旁侧与元和皇帝平起平坐的沈大宗师。
众目睽睽之下自称爱慕沈将军的大宗师,却是巍然不动,怡然自得,还有闲情雅致喝着醇香的酒酿似笑非笑看群臣。
赵髯的匕首,即将贯穿沈宁的后脖颈。
沈宁与陈欢欢对视了眼。
抽出陈欢欢的刀。
双手握刀。
斜侧躲开赵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