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儿最喜喝人彘酒了。”
“到时,给我儿喝,好不好?”
楚皇后说着说着便笑了。
阴翳狠毒的面庞还有源源不断往下流淌的泪水。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恨意如刀,割裂她的四肢百骸。
沈宁一日不死。
沈家一朝不灭。
她就痛不欲生。
好似有千千万万的蚂蚁在身上啃噬她的血肉。
她定要沈宁四无葬身,碎尸万段,方才能消今日之仇。
颤颤巍巍的太子,满面鲜血。
听到了母亲安慰的话,便露出了安详和心驰神往的笑。
“太医!太医!”
楚皇后歇斯底里地大喊。
眼睛如毒蛇一样阴冷毒辣,愤怒!
……
沈家马车,回府途中。
一派和谐温馨,与那鹿台之上的血腥截然不同。
首位马车内,沈国山深叹了口气。
沈国海最烦二哥这个模样,便道:“大过年的,如此严肃凝重做什么?”
沈国山看了看长兄,又看了看三弟。
思忖犹豫片刻,他作揖颔首:“大哥,国海,抱歉,今日之事,是我和小宁共同所为,违背了当今圣上的意思,但不得不为之,只是日后便要哭了大哥和三弟。沈家,怕是稳不住了。”
沈国祥跟着叹息。
“国山,你也说了,是不得不为之。”
他说:“沈家之所以是沈家,便是因为无数个不得已而为之。当年先祖沈雷,被迫掀翻前朝,是昏君无道,百姓苦寒,而哪怕是为了天下万民,又何曾不是被人戳脊梁骨?君臣有道,作为臣子,背叛国主,就是死罪。今朝诛太子,是不得已,又何尝不是民心所向?”
……
夜色深深,
鹿台之上,众人都已散去。
楚皇后自持多时,披着厚重华贵的凤袍,已无往日之端庄,跌跌撞撞地绕开御座往前奔去。
她跪在满是血泊的地上,憋了多时的眼泪喷发而出。
“皇儿,皇儿……”
楚皇后痛苦不已。
她握着儿子的手,不害怕那血腥脏了自己。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快请太医,给我儿请太医!”
“我儿是太子殿下,一国之储君。”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