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手,生怕冷到了沈宁。
还记得,他让逐电备好小手炉,追风知晓他是要自己用的,嘲笑都写在了脸上。
男子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心想——
三万遍的《好人七律》还是太少了些。
得三十万遍才行。
抄死追风,这世界就清净自如了。
“沈大宗师。”
沈宁用力,反握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
烈酒的味道,还残留在彼此之间。
手和手的相碰,让清醒的男人浑身发热,心跳如雷。
那一股热,从脏腑到四肢。
男子无奈一笑。
看来——
这小手炉,是白准备了。
小手炉上,还绣着沈将军最爱的海棠花。
男人想到这里便要让沈宁去看海棠花。
沈宁却是踮起脚尖,堵住了他的唇。
柔软的触感如甘霖,直通他的心脏和灵魂让他有片刻的呆滞,似如定格的画面在这新春夜色里。
四下暗夜无边,月皎皎。
沈宁带着几分醉意惺忪的话,却让在场之人都已沉默。
她从不在乎年少一段青葱的感情是否遗臭万年为满城人诟病。
她只在乎北幽一战太多战友不能幸免太多无辜之人枉死在这年冬天。
陈琼沉寂,不再说话。
“时辰不早了,该回家了都。”
陈琼耷拉着头,满身都是浓郁的烈酒之味。
沈尊一面扶着沈宁,一面给了追风一个眼神。
追风还沉浸在时间回溯的沉重之中。
逐电用胳膊肘撞了撞追风。
“干嘛?”追风恼道。
逐电黑着脸,看了看大宗师。
逐电这才看向大宗师。
视线交汇便如触电了般缩着脖子,而后茫然地道:“大宗师,现在就开始抄吗?”
他还寻思着沈大宗师不做人事压榨下属,新年伊始,居然要他深夜在东墓园外抄写《好人七律》。
逐电闻声,顿觉没眼看,抬起手掌捂起了眼。
沈尊浑身冷峻似如寒风,机械般,嗓音低沉地得淡声道:“送陈琼小姐回府。”
追风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迈开一双腿,屁颠屁颠跟上醉意惆怅归家去的陈琼。
逐电望着追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