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吻讲着遥远的故事。
“她和常人无异的躯壳里,住着不屈的灵魂。”
“她说,人无高低贵贱之分,生来平等,皇权富贵和平头百姓,当是一样的。”
“她还说,她如沧海一粟,是大浪淘沙下的一粒尘,她竭尽全力,改变不了大多数人的苦难和滚滚转动的历史。但尽管如此,她也想奋力一搏。”
“如若改变不了一个时代和既定的历史,那就行走于苦厄之地,救助更多的人。”
“她的医术很高明,至少我觉得很高明。”
“曾有人践踏她的医术,说她是离经叛道,那等治疗的方法,与先辈留下来的截然不同。她说,打破陈规才能进步,先辈并非都是正确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给后世留下无尽的瑰宝。”
“……”
夜不语垂在身侧的手,长指微微地蜷起。
沈宁眸光清亮。
夜不语依旧背对着沈宁说:“世俗如洪流,人生之路走马观花,幼年想吃糖,青年立高糖,哪能时时刻刻都一样,人的初衷会改变,离经叛道不容于世,便会挫败与之同流,成为最不想成为的俗人,碌碌无为一生罢了。个人如蚍蜉,岂能撼参天之树?”
“沈将军,夜某告退。”
沈宁听着夜不语的声音,眸底里泛起了悲凉。
“若有幸能再见那位故人,沈某想对她说,沈家,很想她。”
沈宁不再挽留。
想留的留不住。
风抚过额间的风和掌心里的沙。
无需强求。
笑而目送即可。
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让追风根本就反应不及,两眼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逐电和路迢一前一后扛着追风麻溜地出去。
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样子,不像是头一回。
“五哥,四哥,我没事。”沈宁浅笑。
沈修白和沈如是对视一眼,方才走出内屋。
燕云澈踏步跟上,瘦长洁白的手轻轻地带拢了门。
炭火温暖,内力烘热的屋子里,只余下两人。
床榻病弱将军。
白衣不语医师。
……
沈宁把手放好。
夜不语缓慢地坐在了床榻前,为沈宁诊脉。
帷帽下,一双远山如黛眉,缓缓地蹙起。
“夜医师?”沈宁问:“如何?”
“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