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河冷笑。
高台之上。
婢女扶着身穿缟素白色斗篷披在头上的楚皇后出现。
元和皇帝有令,举国都不可为她的儿子发丧。
哪怕是作为母亲的她。
尸首连陵墓都没有。
昔日光风霁月的一国储君,而今与街头野鬼并无区别。
她悄然地看去,很满意刘安河的所作所为。
婢女低声道:“皇后娘娘,安河老先生对太子甚是忠心。”
“嗯。”
楚皇后眯起了眼睛,“他,将老来风光了。”
大燕的一国之母,将赐予刘安河无限的风光。
她笑着,未施粉黛的脸上有着丧子的憔悴和疲惫,眼睛里的肃杀之气和母仪天下之威仪,竟比这阵阵寒风还要凛冽许多。
刘安河见沈宁不说话,继而道:
“沈宁,说实在的,老朽并不觉得裙钗女流,就该低人一等,老朽年纪大,但众所周知,老朽并不迂腐。只是你作为将军,归根究底老朽是不认可的,将门之事,乃社稷之事,岂容你作威作福?”
沈国山、沈国海一家子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刘安河刻意拔高了声,目的就是要羞辱沈宁。
沈惊风拧了拧眉,拦住了作势就要冲去的沈青衫,却没能拦住同在沂园的奔雷宗少宗主。
沈流年并未顾忌很多,指着刘安河的鼻子说:“沈宁将军,卓然不凡,你这个老匹夫,不可这般说她。”
沈象冷嗤:“倚老卖老,一看就不是正经的老匹夫。”
沈虎便道:“沈宁将军,自有圣上和百姓认可,要你认可做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莫不成你觉得自己比圣上还厉害了?”
刘安河再过于放肆,也听不得这等花,当即怒而瞪目,气到吹胡子瞪眼睛的,“老臣对圣上一片赤诚之心,岂容尔等宵小妄论?你们几个,这会儿倒是耀武扬威了,昨儿街前,怎么还需要沈宁为你们出头。”
他看向了沈虎,眼神里的深意和嘲弄不加掩饰。
“这位就是奔雷宗沈虎吧,果然仪表堂堂,颇具一股阴柔之美,果然最是出色。”
弦外的暗讽听得沈虎面色大变,咬紧了牙关。
被张霁看上,是他充满了耻辱的梦魇,每每想起,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张霁喜好龙阳断袖不是什么秘密,其明目张胆的程度更是让列国之中稍有姿色的男子人心惶惶。
沈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