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初在郑家帮助过不少人,兄妹之间鲜少有争斗,此信物意义非凡。”
沈宁犹豫少顷,大大方方地收下了红宝簪。
此簪,是母亲和外祖家唯一的纽带。
在她的记忆里,几乎就没见过外祖家的人。
夜晚时分,母女两人睡在同一张床,想到伤心事或会黯然神伤,提及幼年趣事,亦会眉眼含笑。
说起沈家老六,早年夭折的沈宁阿姐,郑蔷薇长叹了声。
“若阿六不曾夭折,该有多好。”
沈宁轻挽母亲的臂膀,“阿姐会是天上星,星辰之光, 会永远陪伴在母亲身侧,阿姐从未远去,她一直在。”
“真的吗?”
“真的。”
郑蔷薇深锁的眉舒展了。
她知沈宁在哄骗自己。
夭折的人深埋地底不会是天上星。
死了就是死了。
北疆战事军令状,九死一生,恐也是有去无回。
郑蔷薇侧身睡去,闭着眼睛,泪流满面湿了枕巾。
沈宁望着窗外暗月光,想着自己不曾见过的六姐,心中有几分遗憾。
年少时她便想着家中多是阿兄,若能有个阿姐便多好。
……
这会儿,沈国山还在和燕云澈下棋。
燕云澈是个臭棋篓子。
还好戴着面具,没被看出几分窘迫的神态。
他,以拳抵唇,低咳了几声,思考再三,随便下了个地方。
沈国山低笑了声,一面走炮,一面漫不经心地道:“听说王爷棋艺一流,冠绝上京,王爷手像的象能飞天入地可比千军万马,马还能假死骗过君主重新复活,炮能轰炸千里,将有铁血铠甲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