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不通啊。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她也吃了这样的苦。
哪家婆媳不是如此。
为何她就要零落进尘埃里?
但——
顾蓉不再敢侮辱沈宁了。
因为她深刻的清楚到,那不仅仅是沈宁,还是大燕的将军。
顾家与之,已是云泥之别。
顾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甘地泪水肆意流出。
真相如此,残酷现实,只得无奈接受,苟延残喘的活着已是不容易,哪还敢去碰位高权重的沈将军?
顾景南喟叹。
说多无益。
权势地位,见高低。
人哪是平等的。
面对怀有权势的人,自是要做低伏小才行。
这满城狂欢沸腾,无一人再以过去的婚事刺痛沈宁。
只因她已经强大到,流言蜚语尽消了。
“歘!咻——”
剑光出现,剑意凛然。
“大宗师,是大宗师!”人群激烈,议论纷纷。
顾景南和周遭的人循声望去。
那人身穿月牙白的长袍立在城墙之上,手执锋芒毕露的长剑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默然不语便有鹤骨松姿、仙风道骨之气,布衣黔首恍惚间还以为见到了谪仙人。
沈宁甚至未曾侧目看她。
光照耀在她的身上,神圣而不可侵。
顾景南只能在人影重重斑驳细碎的间隙里,看到熟悉又陌生且万分冷峻的一张侧脸,于千万人中,如逝去的流年,自他视野匆匆,不曾回首……
“不行!”
“她凭什么?”
顾蓉发了疯,歇斯底里,就要把沈宁拖拽进地狱。
“她不过是个……”
话语声,悉数被堵住。
顾景南用手掌捂住了母亲的嘴。
“娘,你疯了?那是圣上亲封的兵马大元帅,还立下了军令状告示全城,京都境内人人皆知,无不是敬仰,北疆之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去北疆凶多吉少,她愿担起重任,世上布衣百姓危难时刻只会感到感激。”
顾景南凑近母亲,压低了声说:“母亲,你若在战时污蔑兵马大元帅,你我母子二人,便要血染北城门,祭她出征之旗,你是疯了吗?难道身体不行了,脑子也不行了?半点轻重分寸都没了?你清醒一点啊,娘,她沈宁已非当日在顾府的你之儿媳我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