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查一下东境之事了,来人,让血卫首领,亲自去查。”
元和皇帝整张脸紧绷着宛若屋檐下的冰锥,双眼幽深,野心藏在翻涌的巨浪之下若隐若现,锋利如一把狠于弑父的刮骨钢刀,渐渐地狞开了令人发憷的无声笑容,使得旁侧的陈喜四肢冰冷,恐惧入心。
……
京都驿站,段千溯并未收到外头的消息,但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只凭借超高的直觉,就让他夜晚难眠辗转,心烦意燥,白昼里也是如坐针毡,安不下心。
“大宗师?”属下担心。
“看来,这京都不是久留之地,得先走了。”
“东境的传令兵来了,或许是东境失守的消息?大宗师何不再等等。”
“不行,不能等了。”
段千溯说:“就怕不是东境失守之事,本座特意留了个心眼,那大燕的皇帝也不会知晓。若是东境成功归我段家,那么,芸芸就会在一并送消息来,但那传令兵根本没有任何段家的相关。只怕,事情不能如我所愿了。走,立刻走!”
“那,张霁那边呢?”
段千溯闻言,浑浊发灰的瞳眸,泛起了一丝凛冽如数九寒冬的杀意!
“去告诉张霁,沈国山和沈尊大宗师打算对他出手,现在立刻逃命,出了驿站,去春晖巷汇合,到时一道乔装打扮出北城门。”
“是。”
张霁那头听闻此事,带着徒儿张齐之、侍卫一伙人匆匆收拾行装,翻墙出了驿站,直奔春晖巷。
“师父,我们有大宗师,怕什么?”张齐之问。
“我们这位大宗师贼得很!”
张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看起来没脑子只有一副好皮囊的徒儿,压着嗓说:“上回的事你还没能看明白吗,说起来,他段千溯姓段不是姓张,怎么会为了我们出头,能通知我们,就算不错了。是得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只可惜……”
他看了眼春晖巷的外头,眼底满是遗憾。
他还想,再见一见那沈国山。
要不然,也不至于在京都待这么久。
只是他以为沈国山出了气,没想到是憋着一团火,只等今日爆发,实在是可恨!
张齐之看着师父的侧脸,大抵知道些师父在想着些什么。
恐怕脑子里,还都是沈家的那个老贱人。
张齐之一双星辰剑目,全然是火山喷发般的嫉妒和怒意,偏生还不能镌刻到脸上被师父发现。
他跟在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