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开开荤。”
“就是年岁大了些,不过不碍事,他可是,一代宗师,枯骨张霁啊。”
逐电说罢,和追风同步走向巷子外。
那一伙黑衣人应声回答后,便靠近了张霁。
张霁后知后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浑身仿佛都在发颤。
“不,不……”
这样残废的他,毫无挣扎之力。
偏生还被丹药吊着一口气,保持着绝佳的清晰。
直到他咽气的那一刻,都要好好地尝一尝生前被人摧残折磨的滋味。
逐电脚步顿住,回头看来。
张霁眼里充满了希望。
逐电笑着说:“哦,忘了告诉张大师,这丹药不仅会给你续命两个时辰,还会让你的痛苦感知比之以往要清晰十倍以上。张大师,你一生酷爱这等欢愉之事,为了痛快,不顾旁人的感受。怎么,当你成为受害者之后,就知道害怕了?既然如此,做坏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报应的代价自己是否承担得起呢?”
张霁还想叫骂,却被黑衣人捂住了嘴。
衣裳撕裂。
纷飞春晖。
张霁浑身两百多根骨头,似乎在同一时刻都要碎了。
他就像是湖里的鱼,被人打捞上来,然后刮掉逆鳞,开膛破肚,承受着前半生叠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苦痛,撕心裂肺,绝望到只剩下呜咽,灵魂仿佛都被恶爪给活生生地撕裂,只余下血淋漓的千疮百孔,偏生想死都死不得,只能以十倍以上的清晰感知着这春晖巷里发生的一切。
“国山,走吧,由得他自生自灭做没人收尸的孤魂野鬼,是他咎由自取了,不必再脏了你的刀。”沈国祥说。
沈国山点点头,一声令下,就带着麒麟军走出了春晖巷。
他的手中,虽还没麒麟军兵权,但只要他在,他这个人一句话,早就胜过所谓的兵符了。
“沈国山!!”
张霁身体蠕动,还想歇斯底里地叫骂。
逐电给了个眼神。
追风立刻上前把丹药塞进了张霁的嘴里,而后捂住了张霁的嘴,逼着张霁堪堪吞下了那用来吊命的丹药。
张霁服下丹药,废了两臂一腿的残败身体,当真如回光返照了般,有了些诡异的生机和活力。
“张霁。”
逐电抓住了那稀稀疏疏的白发,使得张霁的整片头皮,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了般的疼痛难言。
张霁瞪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