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端坐正,上了金銮殿,也要问一声陛下为何?!为何这样对待沈宁!”
陈琼血红着眼睛,满目倔强和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要让立下军令正,报以死志驰骋疆场的年轻女将寒心?
凭什么将军之路要走得这么艰难!
这会儿,陈禄章的发妻、陈琼母亲陈夫人闻声踏步走来。
“母亲。”陈琼目光闪了一下。
“啪——”
陈夫人一巴掌打了过去,重重砸在了陈琼的面庞,并铿声喝道:“逆女!蠢货!还不跪下?!!”
陈琼捂着脸看见勃然大怒的母亲,而后屈膝跪在了地上,耷拉着头,绷紧了脸,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地面,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流出,滴落在地逐渐地洇开。
“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东西了。”
“你对那沈宁死心塌地,真以为她也把你放在眼里吗、?”
“我告诉你,对于她来说,你什么都不是!早年间沈宁就跟云挽歌玩的好,姐俩好的都能穿一条裙儿了,你呢,你从来不被她瞧得起。她自己骨头硬,打了胜仗不及时回来,你咎由自取,你这个混账东西跟着凑什么热闹?!你真以为自己是第二个沈宁了?她原就把你父亲拖累得不能回京都了,你还为了她在这里叫天喊地,我看你年纪不大,脑子却是糊涂了!”
陈夫人气得够呛,手指直接用力地指了下陈琼。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话传出去,对陈家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她一口气说完,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晕,脚步虚浮踉跄。
陈琼见状,挪动着跪在地上的双膝靠近母亲,及时地扶住了陈夫人。
“母亲,都是我不好,你别气,也别急。”
“你啊你。”
陈夫人滔天之怒转而悲伤,还想要教训,看着陈琼服软的样子却也是于心不忍,将女儿拥在怀里,哽咽地说:“琼儿,别一意孤行,而今世道,家人平安就很好。你既说沈宁是万古难见的聪明人,她的路,就让她自己去走。多为陈家族人想一想,你祖父年纪大了,别打扰他休息。”
“是。”陈琼泪流满面。
房门紧闭的屋子里头,却传来了陈老将军沧桑浑然的声音:“进来吧。”
祖父!陈琼泪水肆意的眼睛骤然一亮。
“倾城,你回京都前,四方行医,可否能看出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