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回应她的只有踹门声。
十七瞧着摇摇欲晃快要踹掉的门,脚底抹油逃也似的溜走了。
他既不是王爷的白月光,更不是王爷的朱砂痣,沈小姐能活命,他可就不好说了。
因此,十七有多远跑多远,连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
“砰,啪。”两道声响出现,门被沈宁彻底踹开了。
殿内,因四周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又因这雷雨天的阴沉死气,导致殿宇之内四处都是晦暗的,只有被沈宁踹开的门,透出了几许微光。
她从光中走进,看到了角落里的男人。
男人穿着宽大的红袍,就那样随性的穿着,满地都是歪歪斜斜的酒壶和碎片。
“本王不是说了,不准任何人进来,十七,你是想死吗?”
燕云澈又猛灌了一壶酒,他想把自己喝醉,忘掉了脑子里的血雨腥风,也忘掉和那年一样的雷雨天。
然而,当他睨向来人时,看见染着微光的女子和那张刻进了灵魂的脸,男人有一瞬的手足无措。
“沈小姐。”燕云澈红着眼,额头滚烫又昏沉,他竭力的去看清,嗓音低沉又嘶哑。
沈宁不言,默默的捡起了地上的酒壶碎片。
燕云澈不再喝酒,就那样的看着她。
末了。
沈宁走至燕云澈的跟前,蹲下来,手掌抚在燕云澈的额头。
似被火烧了一样。
“王爷,你该吃药了。”
沈宁迈步的刹那,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血红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她,似丛林深处的妖精。
“我不要吃药。”他说,“药苦。”
随后又咬牙切齿恨恨的强调了一句,“本王最讨厌苦的东西。”
沈宁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
她的手很凉。
凉的像水。
男人的手却因高烧滚烫如火,灼着她手掌的肌肤。
沈宁无奈,只好先安抚燕云澈的情绪。
“那先不吃药,你去睡会儿,我扶你过去。”
沈宁把他拽了起来,男人却是把全身的力气压在她的身上。
她用了些力气才把燕云澈放在床榻。
男人躺下的时候拽着她的手一个用力,她便扑入了男人的怀里。
浓郁的烈酒味道和独属于男人的冷竹清香,互相交织着的扑入了沈宁的鼻尖。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