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敢有意见。
这些个老将,都是跟着沈国山走南闯北征战无数场的人。
淌过血河,见过人骨,行过残垣的老将们,身上都有铁血的气势,非顾景南一个新晋将军可比。
散步……
骑马……
顾景南额头冷汗四溢,哪能不明白,这措辞背后的意思,实则是在给女儿挺腰。
沈国山后边的几个老将,笑着打趣儿:
“老将军,你看你把这毛头小子吓成什么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把这顾府给踏平了。”
“顾将军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老将军这等阵仗。”
“人啊,还是得活久点,才能什么都去看一看,这点阵仗算什么,当初姓丘的那个杂碎,在翠微山一战的时候,直接被老将军把脑袋挑起挂军旗上。”
“还有北幽之战的那个谁来着,直接被老将军踩爆了脑袋,我如今想起来啊,都不寒而栗呢。”
“诶,顾将军,还别说,你这脑袋跟那被踩爆的脑袋很是相似。”
“……”
顾景南几乎惊得毛骨悚然。
一刹那,后脑勺发冷的感觉像被沈国山踩爆了一般。
“汪。”
犬吠之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东边那侧,俊美无俦的男子,牵着又大又壮的狗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北渊王。”沈国山道:“恕沈某和沈家府兵,不得下马相迎。”
这般的无礼,是沈国山故意而为之。
一是为了震慑顾景南,他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毫无根基的顾景南。
至于其二,也是和北渊王拉开关系。
北渊王虽是元和皇帝最疼爱的弟弟,但是当年,先皇最瞩意为储君的人选,并非是现在的元和皇帝,而是年纪还小的北渊王。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步步皆小心,否则就是九族尽灭不得善终的下场。
沈国山深知: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燕云澈含笑说道:“沈老将军腿脚有旧疾,又是大燕之重臣,不必行什么礼,而且本王就是闲来无事遛遛狗,景蓝,还不快向沈老将军问好。”
“汪汪!”大白很兴奋地道。
沈国山瞧着那狗,却觉得恍然。
许多年前,红衣明艳的女孩带着抱着一只瘦瘦弱弱的小狗到他的面前,说:“小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