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祥:“………”
瞅着沈国海正儿八经的神情,他当真是怀疑自己的这位三弟,脑子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思及此,沈国祥忽然顿住,脑子猛地抽搐。
他倒是忘了。
老三年轻的时候,在雪女城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被沈国山带回来后,脑子就不大好使了,性情也是大变特变。
有时能几个月把自己关在房间几个月都不说一句话。
有时乖戾狂躁,路过的狗都想活生生地掐死。
每当夜幕降临,就会独自躲在房中哭。
再后来,有了佛祖作为信仰,方才缓和许多。
沈国祥叹了口气。
“国海。”
“干嘛?”
沈国海瞪了过去。
少来。
又想教训他?
他已非当年会被长兄二哥文武双打的小子了。
“是大哥的不是,情急之下讲了些伤人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若在以前,沈国祥的性子照样不羁,会跟沈国海碰到地。
但年纪大了,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三兄弟都已不如青葱岁月的蓬勃朝气了,一个个顶着华发,脸上都长满了褶子,既是长兄如父,他只能多担待担待了。
更何况如今还是多事之秋,沈家看似开国元老的勋贵,却似风雨飘零中的浮萍,切不可行将踏错。
“末将沈从武,叩谢圣上隆恩,有生之年,竭尽全力,定不负”
圣上所望!”
沈从武匍匐在地上,拔高了声音大喊。
元和皇帝笑着让他起身。
太子、三皇子以及文武百官,列国使臣,纷纷举杯祝贺。
与此同时——
鹿台旁侧不远处的凤栖宫内,蓝连枝腹部的伤已被包扎好了。
“如何?”
沈宁着急地问向御医。
御医回道:“沈将军安心,永安公主并未伤及要害,但公主前不久在北幽就落下了伤,身体原就虚弱,因而这一箭对她来说,还需卧病在床休养三个月,而且……”
“而且什么?”
沈宁近乎是脱口而出地追问。
见御医面露纠结之色,似有难言之隐般。
沈宁的心陡然间就落到了谷底。
她明白了御医的意思,便起身道:“赵御医,劳烦你随本将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