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如今年迈之后的沈国山,胃口倒不如从前的。
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一般有傲气的人,就算得了绝症都会隐瞒家人的。
只有病入膏肓之时才会暴露出来。
坊间说书先生都是这么说的。
“老爷,你的饼好了。”
沈国海接过,想了想,便拿了一部分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没有八抬大轿,他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去的,久了这饼就要冷了。
沈国海只拿了一张饼子来吃,打算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带荷包。
从前都是有下人跟着,他也没有带荷包的习惯。
摊主倒不是小气之人,看出了沈国海的窘迫,便也不急,笑说:“老爷若是忘带了,可以先赊账。”
这老爷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一把年纪了,皮肤还这么白。
他倒是不怕对方会欠钱不还,说不定还能因此搭上高门大户,为儿孙谋取到一点好前程呢。
“多少钱,我替他付了。”
旁侧走来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声音沧桑却有遒劲,冬日穿着厚实的衣裳披有大氅,依旧能够看得出是个瘦削的老人。
沈国海咬着饼,好奇地看着眼前之人。
“阁下是……?”
“在下早就听闻海兄之名,心生仰慕。”
哦。
原来是他的仰慕者。
沈国海淡淡想着,忽而两眼一亮。
他竟有仰慕者了!
“不知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请国海兄小喝一杯。”
“可以可以,这点荣幸还是要给的,礼尚往来嘛。”
若是旁人与沈国海交流,只怕要骂沈国海蹬鼻子上脸脑子不好。
但那斗笠之下阴绝的老人,却是勾着唇角笑了笑。
沈国海跟着他走了。
沈如玉、沈如花姐妹俩亦发现父亲不见了,找了满府都找不到,便急急忙忙去禀告二叔。
沈国山拧眉,“今日沈家戒备森严,国海是怎么出去的?”
沈国雄道:“先前,国海从出去,被前门后院的守卫拦住了,按理来说,应当出不去。”
兄弟二人思忖间,沈如花弱弱地说:“大伯,二伯,东南角的狗洞,好像……有扒拉的痕迹。”
沈国山猛地站起,满面严肃和沈国雄对视了眼。
沈如玉焦急不已,脸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