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和药酒。
她把药酒倒在脱骨的左手,微黄的酒水沿着虎口往下淌,随后右手猛地用力按压往上一顶,发出了“咔嚓”的声音,把离得近一些的何子剑吓得往后蹦了一大跳,惊恐的看着沈宁。
这女人……竟然自己把脱断的骨接了回去?
还是人吗?
受到惊吓的不仅是何子剑,几乎全部的人都懵了一下。
蓝连枝眸光暗暗闪烁,轻咬了咬朱红色的樱唇。
沈宁。
和她想象中的糟粕,貌似有些不一样?
“连枝,你来了?”
顾景南终于发现了蓝连枝,走过去牵着她的手朝老师傅、邓泊斐这些在子衿武堂德高望重的人介绍道:“这位是大齐的永安公主,也是本将的未婚妻。”
“顾将军,恭喜,恭喜啊。”老师傅笑:“哪日好事将近的时候,可得给子衿武堂发个喜帖。”
蓝连枝敷衍着这头,眼角余光里尽是沈宁。
她从未见过这样清冷如月的女子,有时候比那些将士还要有韧性。
“你有心事吗?”顾景南问。
蓝连枝摇摇头,“没什么。”
顾景南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是想我了吧,在府上我不是说了很快就会回去吗?”
考核的学生们,一门心思都放在这复杂的关系中,还被顾景南的甜言蜜语齁得发颤。
“有点恶心。”陈欢欢凑在沈宁身边说:“我娘说过,负心的男人要吞千千万万的银针,沈宁小姐不妨拭目以待?”
“好。”
沈宁正在擦拭着破云枪,闻声轻挑起眉梢,笑望了眼陈欢欢。
“沈宁,你怎么不觉得羞耻?”何子剑问。
“为何要觉得羞耻?”沈宁反问:“只因年少无知看错了一回人,我就要被绑在耻辱柱上永远的遭人唾弃,连我自己都自暴自弃,认为此身下贱而低人一等吗?问心无愧的人,一生都不会知道何为羞耻。不知礼义廉耻,不信守诺言,朝三暮四的人才该羞耻。”
“可……可天下女子,哪有休夫的?”
“往后,就有了。”
沈宁朝他嫣然一笑,眉宇间散发的自信光彩和折射出阳光的眼眸,叫何子剑大为震撼。
“你叫什么?”
“何子剑。”
“何子剑,我问你,一百五十年前,有大燕朝吗?”
“没有……吧?”何子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