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宁眉眼间的笑容温和了许多。
她妥善的存放好药水,向李衡阳弯腰作了作揖,才准备走出白鹤亭。
“沈宁。”
李衡阳苍老的声线从后边传来。
沈宁步伐顿住,原地不动。
李衡阳说:“当初怎么走出去,如今就怎么走回来,要昂首挺胸,也要堂堂正正。”
“好。”
沈宁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她深吸了一口气,跨步离开白鹤亭。
“瘦了。”李衡阳叹息。
灵珠眨巴眼睛,不理解地问:“师父,你老人家明明很想大师姐,为何不认?”
“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师父的人,为师凭何去想?”李衡阳冷哼。
“汪!”
趴在椅上的大白,忽而叫了声。
随后在师徒的注视之下,趾高气昂,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灵珠耸耸肩,撇撇嘴,对师父的口是心非看破不说破。
……
白鹤亭外,都在猜测李衡阳为何要单独见沈宁。
明华公主道:“以本公主对衡阳宗师的了解,衡阳宗师定是去训斥沈宁了。”
沈如玉:“数年前,沈宁堂姐为了顾将军,背负逆女和不孝徒的骂名,几载时光都难以洗涮干净 。而今全城都在取笑沈宁,顾将军却是抱得美人归,真让人不禁唏嘘。”
她虽厌恶沈宁事事都压自己一头,但沈宁怎么说都是沈家人,顾景南的所作所为依旧让她不齿。
顾景南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如玉小姐莫要误会,本将也是为了大燕。”
“好一句为了大燕。”
沈如玉拍了拍手掌,“看来大燕没了你顾景南,怕是得亡国了呢。”
“如玉小姐慎言,这可是掉脑袋的话。”顾景南脸色一白,骤然喝道。
沈如玉自知失言,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会儿。
沈宁拂开雪纱,从白鹤亭徐徐走出。
顾景南走来,问:“衡阳宗师训斥了你吗?起风了,你也是的,出门怎么不知多穿两件衣裳,披个披风也好,你身子一向不好,就算不在顾府,也得照顾好自己。”
沈宁不知顾景南是为了展现他的重情重义从而不让人说闲话,还是虚伪惯了,才作出这令人恶心的姿态。
“景蓝。”
她轻轻的唤了声。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