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本王年幼时每回头风发作,母妃就会这样为本王按揉,本王学得了一二,沈小姐不如把本王当成你爹。”
沈宁:“……”拥有这样的爹,确定不是做噩梦吗?
不过,苏太妃生前帮过沈家一把,燕云澈是她的独子,沈宁并不讨厌。
而且自从那日去了北渊王府后,时常想到燕云澈亲手斩杀母亲,以及时常“犯病”的模样,知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推测燕云澈,古书上说,像这样童年受到过创伤的人,会永远活在童年的阴影里,循环往复地折磨自己直到最后一口气。
简单来说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思及此,沈宁的心里,泛起了母爱的柔意。
燕云澈许是想借助按揉太阳穴,来思念魂归九幽的母亲。
那侧,陈高竭力地睁开眼睛,好不容易稍稍看清了点,却是几近吐血。
他在那里半只脚踩到了阎罗王的枕侧,那两人竟在打情骂俏??
这是什么万恶的世道。
陈高内心长吁一声“苍天不公,不公啊”。
暗室血香,幽幽无光。
似是与世隔绝的方外之地。
沈宁始终阖着双眸,感到来自两侧太阳穴轻重有致的力感,轻抿了抿浅红色的唇,忽然出声:
“陈欢欢母亲的死因?”沈宁淡漠地问。
十七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沈小姐这都能知道?”
“习水之人死在湖边本就是个笑话,可能会有这样的事,但概率太小。”沈宁说道:“我也是随意猜测罢了。”
从陈欢欢在子衿武堂与她提起这件事开始,她的心底里就藏了个疑云。
而亲耳得知真相之后,看着陈高的眼神,多了一丝狠意。
是多么恶毒的人,才能对同床共枕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发妻下此死手。
竟还有脸抱着对方的灵牌,受君光祖的唆使去比武场刺激陈欢欢。
沈宁走到陈高的面前,问:“你后悔过吗?”
陈高的眼睛都被血水糊得睁不开了。
听到沈宁的话,疼痛难捱的他,想到了往事种种。
“后,悔。”
他沙哑着声音说。
他后悔没再干净利落点,让上京的这群人顺藤摸瓜查到了证据。
他后悔来上京城了,否则没人知道他杀过人。
十七鄙夷地道:“他还懂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