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无奈于旁人都是强颜欢笑,她是强行狗腿。
字面意思不同,却都是一样的叫人心力交瘁。
马车缓慢地行驶在了黑夜里的长街,唯有十二月的风声响起。
良久,男人抬眸,喊了声:“沈小姐。”
“嗯?”沈宁半睁开了眸子。
“大白很想你。”
沈宁看着男人如月色皎皎的眼睛,那一刻,指尖有一阵酥麻感,并传递到了心脏。
并不强烈,细微的犹如小小蚂蚁,叫人难以忽视。
就好似天在将亮未亮时最美,与此时的心境颇为相同。
无数的话语声,堵在了咽喉深处。
两两相望,是沉默,却也是挪不开的炽烈。
“王爷。”她忽而道。
男人目光一闪。
沈宁又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眼睛很好看。”
燕云澈怔了好久,心里的触动难以挥去。
过了会儿。
他说:“本王哪里不好看,大燕第一美男,并非浪得虚名。”
沈宁:“……”
“沈小姐——”男人又问:“听闻沈云大宗师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能与本王相较一二,沈小姐觉得他如何?”
沈宁:“?”
燕云澈的语气充满了试探性,对于沈宁来说,这问题和沈云的“他与北渊王掉进水里先救谁”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可真想打开王爷的头盖骨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水,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觉得对于她来说沈大宗师和北渊王不是同一个人呢?
且不说适才在长春台的家宴上,燕云澈着急之下,还对她用了大宗师独有的“传音入耳”。
若追风在此,定然会想到坊间的那一句传言:陷入感情中的男人,都是没得脑子的。
在燕云澈的等待之中,沈宁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我谁都不救,如若可以的话,还想多放点水。”
“…………”这回轮到燕云澈无语了。
马车即将抵达府邸,沈宁掀开了小窗口的帘子往外看。
月光倾泻如瀑,洒在了纷纷的雪花里。
她微微一笑,轻声低语:“王爷。”
“嗯?”男人陡然期待地望了过去,适才的阴霾骤然间烟消云散。
“到沈府了,王爷请自便。”
说罢,掀开厚实的帘子走了出去,徒留下燕云澈在马车之内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