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捋了捋黄须,看了眼沈宁,却不过多说话。
在他的身边,则是赫连远山老先生,和在武堂多年的老师傅们。
老头儿是子衿武堂的创办者。
沈宁走了过去,作揖道:“晚辈沈宁,见过诸位前辈。”
“是来辞行的吧?”武堂创办者秦老冷笑。
上京十几个武堂里,都已知晓燕京武堂朝沈宁抛出橄榄枝的事情。
子衿武堂,一夕之间,沦为了武堂里的笑话。
损失这么多学生,鲜血和尸骨,都不过是成了沈宁足下的踏板。
再者说来——
燕京学宫乃是大燕第一武堂,岂是子衿能够比肩的?
若能去燕京学宫当个凤首,谁愿留在末流的子衿武堂,做个山鸡尾巴?
赫连远山用胳膊肘撞了撞秦老,示意其不要在小辈面前阴阳怪气的,然后对着沈宁说:“小宁,沈家没事就好,北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了。”
沈宁正欲开口,却见身后响起了纷沓的脚步声。
“秦老兄,赫连老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说话之人,乃是燕京武堂最德高望重的教武先生,慈眉善目,苍老的脸上总是堆着和善的笑容。
“小宁,你我当真是默契,原来你也在这里。”
教武先生刘安河笑道。
对于沈宁而言,刘安河这个人,并不算陌生。
从前沈宁还在燕京武堂的时候,教导过沈宁几次。
如今过了好几载,刘安河的地位和威望都高了许多。
“秦老兄,事情你们今早就应该听说了吧?”
“宫武宴,会有各国来使,小宁作为学生武者里的佼佼者,顺应皇命,率领学生在宫武宴上,展我大燕之威。”刘安河说。
秦老欲言又止,眼睛充斥着怒火。
须知。
昨日沈家进入刑部大牢。
子衿武堂从上到下,都想着沈家陈情。
而燕京学宫的帖子,应当昨天就发出的。
因沈家出事, 刘安河等人,立即把写好的帖子撕碎。
见沈家安然无恙,又可以享这太平 盛世,方才又重新拟了个帖子,可谓是一波三折。
子衿武堂的学生们,许是觉得沈宁要走,都闷闷不乐的,连习武的精神头都没了。
秦老又哼了声,转过身去,直接把门给关上,恼得险些揪掉自己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