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目光扫过沈从武和沈如玉。
她知道。
大伯、父亲、三叔有要事商榷。
因而,每一脉,都让一个后辈上了马车。
沈国海委屈,“那如玉还能嫁给九皇子吗?”
沈国山面无表情。
沈国祥嘴角连带着胡须都抽动了几下。
三人行,必有我师,还必有一蠢材。
沈国山一巴掌打到了老三的后脑勺。
沈国海极其不满地望向了二哥,“沈国山,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今年多大了,还要在孩子面前遭受如此屈辱。
“书白之事,你倒是半点都不担心,那怎么也是你亲侄儿。”
沈国祥冷笑:“说来也是,你连如花自己亲生女儿不中用了都会丢弃,更何况是你亲侄儿了。”
很显然,沈国祥是有些不高兴的。
若在以往,沈国祥和沈国山对这位老三,但凡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会睁眼闭眼。
沈国海记忆遗失,但不过沈国祥两兄弟年长了多少岁,过去了多少年,都不会忘记沈国海的委屈和青年时所遭受的苦厄。
但事关沈书白,老三还这般态度,自是一个打一个骂谁都不能忍了。
沈国海揉了揉被打的头,疼得龇牙咧嘴吸了口气。
他最烦这两位兄长。
一个动武,是断巴掌,打起人来极痛。
另一个倒是不动手,但搁那儿阴阳怪气能说个三日三夜都不停嘴不带口渴的。
“放心好了。”
沈国海闷哼了几声,方才说道:“我从前给沈书白算过卦,还求过签,他可是长命之人,沈家子侄里,就独属他沈书白最长命,怕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莫怕莫怕,这不没见到尸体,那铁定还活着。”
马车上的其他几人心情凝重得很,关乎沈国海俱都无奈。
沈国海的封建迷信已经到了究极痴狂的地步。
影卫所传的消息,自不会有假。
如若沈书白在原地不动尚且还好。
又或者早传消息要来京都,而非是想着给什么惊喜,沈家都会警觉起来,不至于让太子下手。
偏偏就是这悄然行之,才最容易着了太子的道。
若说真有希望,也只是无比的渺茫,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马车上的人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谁会相信沈国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