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哽咽道:“好久没这般过年了。”
去岁年初,主仆两人在顾府相依为命。
寒冬腊月,为谋生计,过年之时都不愿休息。
小姐一贯是要强的人,不管是闺阁小姐,还是嫁做人妇,亦或是休夫回家,她的要强都未曾改变过。
彼时采莲委屈落泪,沈宁为她擦去眼泪说:“这天下多是苦寒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新岁时分安享快乐,也有迎着风雪赶路之人。年年岁岁都不一样,把日子过好,把路走好,就是好的。”
采莲半懵半懂,自幼伺候小姐,便亦师亦友。
许多大大小小的道理都是小姐告诉她的。
好似不管什么时候,天塌下来了,小姐也会安然走好自己的路。
而这清幽堂满屋的人闻声,俱都沉默了。
正如采莲所说,沈家,好久没有聚在一起过年了。
若是沈家三子还在,就更是团圆了。
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团圆美好?
都是苦行之人罢了,起码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还享过福。
离开过上京城的人,都知晓百姓们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而大燕的每个角落,都有着麒麟之志,存活在大燕子民的脑子里,是他们憧憬的未来和希望。
……
沈如是把汤喂给沈宁,让沈宁安心睡下。
兄长们和大宗师都已离开了清幽堂。
沈大宗师?
沈惊风微微一怔。
随后踏入了清幽堂的沈钰和沈如是放缓了脚步,眉梢高高一挑。
“妹大不中留咯。”
沈钰虽如此说着,口吻里却都是来自兄长的宠溺,眉角眼梢泛着似若星辰般的笑意。
“嗯。”沈如是喝了口酒,似是在回答沈钰的话,点了点头。
沈惊风给沈宁盖好了被子,捏了捏沈宁不似儿时有许多肉的脸颊,好笑地问:“阿宁可是心悦沈大宗师?”
沈宁被捏疼了,惺惺松松地睁开眼睛,看似镇定模样,微醺朦胧之感尚未褪去。
她不胜酒力之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从小就爱偷溜着喝酒被人扛回来。
“不心悦,不喜欢。”
沈宁立刻摇头回答,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笑。
“当真?”
“当真!”
沈宁点头。
屋门之外,跟着沈修白来的大宗师,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