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气,就是为了要证明自己所选之路是正确的,比留在大燕正确。
多年来奔雷宗和沈家一直在暗暗较劲,这么一来,岂不是让宗门矮了沈家一头?
沈宁直接攥住了沈流年的衣襟,将其单臂扣在身后,骨头似要折断。
“嘶——”
沈流年轻吸了一口冷气。
“疼,疼,沈宁,疼,放开我。”
“让谁滚?”
“我滚,我自己滚。”
沈流年疼得泪眼汪汪。
沈宁刚要把他松开。
他像是忽而斗志,咬着牙说:“你疼死我得了,你是个女子,我们一群男子,还要你一个女子来护着吗?”
少宗主之威严当昂扬,不能倒下。
更不能倒成连废墟都不是的东西。
“女子?男子?”
“女子又如何,男子又怎样?”
“为人处世,是非善恶,靠的是心,而不是男女之分。”
她把沈流年丢到了一边,不经意和沈惊风几个对视了眼。
兄长们都理解她的用心良苦,故而沉默着,心疼愤怒都藏在胸腔里,不愿多一个眼神,多一句话,生怕给沈宁增加了负担。
沈钰颇有骄傲之色,笑道:“小宁说的是,男儿绣花不丢脸,女子立地不稀奇,生而为人,人字最重要,不该以冠玉发簪辨好坏,肚皮之下的人心才最难测,得靠这心。”
沈如是摇了摇酒葫芦,“来喝一口?”
“好。”
沈宁接过酒葫芦,不多不少就一口。
近来酒量增加了些,一口下去也未曾头晕眼花。
她深吸了口气,站定不动,目光坚毅地看着张霁。
“张霁大师,请——”
“沈家儿女,好胆量,好见识,不愧是大燕唯一的麒麟。”
张霁话里话外都在给沈家埋下祸根。
此话传到元和皇帝的耳朵里,恐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肆虐,多疑难改。
“轰!”张霁气沉丹田,调息运气,内力灌满厚茧的手掌,刮起劲风阵阵,直接一掌打向沈宁。
沈宁足如老树扎根,蕴满内力浮于体表,双手交叉顶住这一掌。
枯骨掌下,她双足哪怕不动,也擦起尘灰往后退了十步的距离。
她神情不变,眉头未皱,甚至不曾坑一下。
若非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只怕众人都要以为她毫发无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