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和固执,与羸弱之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皇子望见燕月璃的那一刻,眼睛里映着光。
他几乎不敢相信,燕月璃会来看他。
他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到了牢门边上,许是怕自己粗鄙难看,还理了理乱掉破裂的衣襟和发丝。
“月璃,你来看我做什么?我已是众矢之的,过街老鼠,岂能脏了你?”三皇子说。
“皇兄。”
燕月璃支开了婢女,打开食盒,软而无力的手,将食物透过囚笼铁柱的间隙,送了进去。
她握着白玉点黄的桂花糕,送到了三皇子的唇边。
“皇兄,饿吗?”
“皇兄不饿。”
三皇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燕月璃。
他以为,燕月璃对自己是无比的憎恨。
竟没想到,她有这般的柔情。
“月璃。”
三皇子红着眼,手穿过牢笼铁栏,想要捋顺燕月璃鬓边的发,眼角余光瞥见自己脏污的手,却是瑟瑟地收回。
“你能来看皇兄,皇兄很高兴。”三皇子颤声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皇兄了。”
“怎么会?”燕月璃笑。
三皇子心动不止,眼里是暗潮涌动般浮来的狂热和偏执的占有欲。
他深吸了口气,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一门之隔的燕月璃,压低了声说:“月璃,等皇兄出去,皇兄定会厚爱于你。你若从前就这般,皇兄定不会百般欺你,费尽心思去靠近你。”
“皇兄,可是在怪月璃?”燕月璃水雾盈盈的眸颇有些恼地看向他。
“咳,咳咳咳。”病体缠身的她,一恼,便要咳嗽。
这一咳,三皇子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给自己的脸庞来几巴掌才是。
“不,不怪月璃,皇兄怪自己,用错了心思,没能早了解月璃的心意,还以为月璃与那沈宁是一道的。”
“皇兄适才说,出来?皇兄锒铛入狱,鹿台之变已惊全国,怎还能出来?”燕月璃诧然。
三皇子一笑,凑近了燕月璃,彼此隔着牢门鼻息炙热在皮肤间。
他低声说:“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世人只要三皇子死,但谁是三皇子,是父皇说了算。父皇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死的。”
“月璃。”
“等我出去,我定把沈宁碎尸万段,我沈家九族尽灭。”
“皇兄出去,定会好好疼爱你,你可是皇兄最喜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