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为何还要分个男女老少?你瞧不得我在这主将之位执掌帅印统领行军,但我立下军令状,北疆也好,东境也罢,我都是生死共存亡。你乃东境人,我为东境出生入死,此行借势改道担了欺君之名,九死一生向东去。我纵然站了起来,让了出来,就问公孙先生,除本将之外,还有何人,敢坐这元帅之位?你若想,你若敢,那么,就请公孙先生,上座!”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与营帐外呜咽的风雪互相映衬。
这是公孙垣第一次正视这个女子。
不得不说,有雄韬武略。
但若是男儿身的话,会更加让人满意。
公孙垣沉默少顷,便是轻笑出声,不急不缓道:“沈将军说笑了,你是圣上钦定的兵马大元帅,且军令状昭告全城的,这主将之位岂容儿戏?”
他悄悄放出了一只信鸽。
信鸽飞到上空。
他松了口气。
消息带到京都,元和皇帝一旦知晓,沈宁就吃不了兜着走。
元和皇帝许诺给他了。
一旦事成,他就会是新的东境王。
不枉费他为了此事这般卖力。
“刺啦!”
一只穿云箭破雾而来,在长空留下了锋利的痕迹,而后将信鸽的身体贯穿。
啪嗒一声。
信鸽就这样掉在了那人的面前。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
却见东方寒一身劲装而来,披着垂地的白色鹤氅,沾了雪花的襟口绒边,趁得这张脸格外地冷峻锋利。
“王,王爷……”
“孙胜,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等事,原来你早就知道东境之灾,却还在那营帐里在沈将军面前假惺惺的。”东方寒极其失望地看着和自己年级相仿的好友。
“你和钱广是一伙的,一明一暗,钱广来吸引注意力,拉仇恨,你趁此机会,把消息送出去。”
孙胜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
营帐谈话,实则是一个局。
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他和钱广都没能耐住性子。
……
这些人,重回营帐之中。
钱光和孙胜,被绑在了众副将面前。
其中还有一位白发老人,算是老王爷的谋士,那军中耆老公孙垣。
“垣老,你看,要如何处置才好?”沈宁起身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