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深深的刺激着栅栏内外的每一个人。
燕云澈喝了口酒,皓月清辉洒在他的身上,透出懒洋洋的气息。
如午后慵懒的猫儿。
也似山间的狐狸。
他殷红削薄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虎落平阳。
那也是虎,绝不会沦为野犬。
很快半个时辰就过去了,栅栏内重新加了二十多桶的脏东西。
武堂里的武者按照规矩,前去栅栏收缴考核学生们的兵器。
“支撑不住,可以出来。”邓泊斐说:“当然,那是认输的表现。”
“我,我,我认输。”
顾烟萝是第一个受不了的,以至于她往外逃的时候,身上还有条蛇和一些蜈蚣毒蝎。
发髻直接凌乱地披散,步摇簪子等首饰掉了一地,她边哭边逃还边呕。
天知道。
她向来瞧不上子衿武堂,自认为有两把刷子,且来杀一杀沈宁的威风,哪知把自己害得不浅。
“泊婓先生快,快把栅门打开。”
那里面,她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压根不是人能留着的地方。
能够坚持半个时辰,都是靠着对沈宁的不甘。
邓泊斐将栅门打开,顾烟萝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赫连远山见此摇摇头,不由多看了眼沈宁。
沈宁用指腹轻抚了抚趴在另一只手背的上的蜈蚣,继续翻了一页古书。
“还有人要出去吗?”邓泊斐说。
众人你看看我,你看看你,每个人的脸上都很难看。
有兵器傍身还好,兵器被收走了,他们的处境更艰难。
关键那些爬行兽,并非一只两只那么简单,密密麻麻的都无处站脚了。
只是成为武堂学生的机会难得,时间又不等人,学武之事又是年纪越小越好,下回考核就得等到春季考核了。
子衿武堂在上京城,确实是最末流垫底的武堂,可对于他们来说,若无显赫的世家傍身,子衿武堂也是他们可望而不可求的存在。
放弃,有时比上路要难上千万倍。
他们不仅仅是放弃眼下的子衿武堂,也是放弃过去学武的心血汗水和辛勤努力。
邓泊斐说:“诸位若想放弃,现在出来,若不然的话,得等到半个时辰以后。”
听到邓泊斐这么说,终于有人受不了了,朝外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