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刀疤女眉头一皱,“前面那条路,好像是凤鸣武堂的方向。”
倏然间,几人都停住喝酒,一阵默然后俱都起身,拉远距离跟上了沈宁。
他们四人都忌惮凤鸣武堂的那一伙人,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可这巷口酒馆的酒儿,是上京城最便宜的一家了,虽然掺了水,他们也喝的乐得自在。
而前方拐口的路尽头,就是凤鸣武堂的所在地。
凤鸣武堂的东家,就是君三公子的父亲,兵部尚书君耀宗。
君三公子君光祖虽是妾室所生的庶子,但生了一张巧嘴,深得君尚书的喜欢。
此时,君光祖压根不见尚书之子的风华,活脱脱的像是个二流子,拉着十几个狐朋狗友,喝着酒过着街,俨然比山大王还山大王。
“光祖公子,数日后和黄武阁的切磋,你父亲也会来,到时候公子可要好好表现。”
一个贼眉鼠眼的少年,弓着腰溜须拍马道:“听说沈宁是黄武阁的阁主,到时候把她打趴下,让她跪下来哭爹喊娘的求饶,想想就兴奋啊。”
另一个粉裙少女贴着君光祖哼道:“沈家千金,武将之女,给我们光祖提鞋都不配。”
君光祖的手习惯性的狠狠掐了把粉裙女的臀部,“那上了切磋台,就让她沈宁给小爷我舔鞋吧。”
又是君家三公子。
沈宁眯起黝黑的眸,擦拭破云枪的动作一顿。
沈宁把陈欢欢扶起问:“欢欢,你确定是你父亲吗?”
“千真万确。”
陈欢欢点头,随即低垂着眉眼道:“其实我当众和他断绝过关系,可他不认账,说我骨子里流着他的血,这辈子都是他的女儿,只要我还活着,就要管他管到死。”
沈宁沉吟了一会儿,又问:“你母亲呢?”
“我九岁那年的冬天,母亲去湖边浣纱,淹死在湖里,打捞起来的时候身体都肿了。”陈欢欢耷拉着头。
她很喜欢沈小姐。
这件事原不想麻烦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的沈宁。
但她走投无路了。
“我记得你说过家住明月城,我记得明月城那边江河很多,大部分的人水性很好,你确定是淹死的?”沈宁问道。
陈欢欢心口猛地一颤。
那年她还小,只知母亲死相凄惨。
母亲去世的前几日,时常被父亲殴打,起因是母亲不满他和村里的寡妇走得很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