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山的事,沈家如今只有他知道。
这么多年,他只口未提。
当初,魏老先生给沈宁配了药,让沈宁忘记了三春山上的那个人。
沈惊风也是后来才明白,山上那位与他言谈甚欢的知己好友,妹妹一见到就会笑的男子,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北渊王。
女儿家的婚事,向来不可行将踏错。
一步错就是一生的怨。
他不愿再用数年的时间,去测验人世间最飘忽不定的心。
“我知道。”
燕云澈心平气和地说。
“罢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也终将会过去,我的妹妹,我会照顾好。”
“我不会再让世上的任何一个人,来以爱为名去伤害她。”
“不管那个人是谁,有多大的权势。”
沈惊风把沈宁抱了回去,硬是将燕云澈的袖子从沈宁的手中一点一点地扯开。
边走,还边说:“阿宁,记好了,这世上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的。”
包括他自己。
燕云澈在原地停留了许久,直到十七走来,将一件厚实的黑色大氅披在了燕云澈的身上。
“王爷,你一贯怕冷,今夜比往日冷一些,该多注意点。”十七似个老妈子般。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燕云澈问。
十七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摇头如拨浪鼓。
“也是,没女人会喜欢你。”
“……”十七欲哭无泪,怎么好端端的又遭主子嘲讽了。
……
翌日,沈宁在清幽堂醒来,脑子不似以往宿醉般的疼痛,但怎么都想不起酒醉后的事。
不过以她沉稳的性子,大概是安安静静的大睡了一场,不会做什么给大哥丢脸的事。
这般想着,沈宁还煞有介事的轻点了点头。
“小姐,你醒了,这些都是大少爷吩咐厨房做的,说是要看你全部吃完。”采莲含笑道。
沈宁不看还好,一看旁侧小桌子上堆满了极品燕窝,各种格式的肉和汤,忽而觉得人生又多了一丝了不得的阴霾。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大哥还是记忆里,让她又爱又恨的大哥。
“大哥呢?”沈宁问道。
“奉旨进宫了。”采莲端来燕窝说,“黄武阁那里有欢欢把持着,小姐不要担心,来喝汤。”
沈宁眉峰抖动了好几下,挣扎半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