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月面纱下的嘴唇都在因恐惧而哆嗦着。
她也没想到短时间内,沈宁所率领的黄武阁,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双阵合一。
阵中之阵。
连她都看得惊了又惊。
“公……公主……”
李长月吓得都要哭了。
她只盼望巴结明华公主,能让李家都鸡犬升天,却不想这明华公主是个性子阴毒的。脾气糟糕透顶,动辄便对她打骂。
仔细想来,当初跟着沈宁的时候,沈宁对她不说亲如姐妹,但也多加照拂,还在时常指点她的武学。
那段时日,也是她武学进步最快的日子。
思及此,李长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再看向的沈宁,多了些复杂之色。
沈宁好似永远都是这样。
作为沈家天之娇女也罢,还是如今子衿的学生。
她都像太阳一样,都照亮她身后的那一批人。
哪怕在最狼狈的时候,她也是脊背挺得最直的那一颗青松。
“罢了。”明华公主抬手优雅地轻抚鬓边的发,眸光微不可查的看了眼燕云澈,低声说:“怕是皇叔也厌恶这般毒辣无情的女子,都不想与她有近距离的接触,竟让沈老将军去给她戴金武发冠。”
说话的时候,眉角眼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可见明华公主的心情很好。
李长月随之重重地松了口气。
“沈宁,恭喜。”君尚书微笑道。
“君尚书,同喜。”
君尚书含笑的神情蓦地僵住。
众人亦是微怔。
同喜?
同哪门子的喜?
凤鸣武堂的后台就是君尚书。
派出去切磋比武的,还是君尚书家的三公子。
他喜什么?
沈宁似是察觉到了君尚书的疑惑,便娓娓说道:
“大月王朝的晏大国师说过,失败是成功他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于某些人而言,失败等同成功。想必令公子日后会无穷的可能性,说不定也能达到大宗师的成就。那君尚书就是培养出大宗师的父亲了,这不就是同喜吗?”
君尚书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一会儿黑得很,一会儿是铁青色,几个瞬息间可谓是精彩纷呈。
沈宁这厮明摆着是当众嘲讽他教子无方,可恨话里话外挑不出什么毛病。
“那本官就借沈小姐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