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乾舟偷摸着问:“这沈宁,疯了?她要蓝连枝做什么?”
吕春眯起了眸子。
沈宁继而发狠的道。
“她夺我之爱幸,斥我出顾府,害我沦为全上京城的笑柄。”
“我与顾景南相识六年,成婚三年,为她顾景南与父母决裂,从沈家千金沦为一介平庸妇人。”
“她蓝连枝却在马车之上与顾景南苟合。”
“我要把她活活的折磨至死。”
“我要一刀一刀割裂掉她的血肉。”
“我要把她的骨头喂给猎犬,将她的脏腑喂给我的战马。”
“我要一口一口将她吃干抹净,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陆乾舟,吕春,把蓝连枝交给我,我才不管你北幽城杀了多少人,也不管你们两个蛇鼠一窝做了什么。”
“我只要蓝连枝,只要她一人之命。”
“若不然的话……”
沈宁低低的笑了笑。
她抬起手来,慢条斯理地擦拭掉了面颊之上深红于雾蒙蒙的血迹。
随即,缓缓抬眸,幽幽而道:“你北幽叛军,俱都烈火烹油,不得好死。”
透过雾色看向沈宁眼睛的刹那,陆乾舟和吕春都心惊了一下。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一个疯子,她的所思所想所为,都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推测。
如此,二人便也清楚明白了过来。
女人的嫉恨之心,特别是被男人抛弃的女人,通常不会痛恨将自己丢下的男人,而是最恨另一个被称之为狐媚子的女人。
“把蓝连枝给她。”吕春直接说道。
陆乾舟点了点头。
他们的北幽城,就差最后一步,便可大功告成。
若沈宁带来的兵马不过,不宜生战。
至于吕春,他曾爱而不得,如今亦是因爱生恨,若能把蓝连枝推下万丈深渊顺带和沈宁做个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吕春一把薅住了蓝连枝的头发,身体紧贴在蓝连枝的身上,嘴唇说话的时候,每动一下,几乎都擦过了蓝连枝的耳朵。
“公主,看看你多遭人嫌,又多遭人恨,相比起沈家小姐,我对你还是太过于仁慈了啊。”
蓝连枝浑身发颤,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落。
适才将被羞辱时,她都没这般痛苦。
如今她的心脏,好似一刹那就已千疮百孔。
她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