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沈国山的话,险些怒火攻心,两眼一黑。
世人只道沈老将军刚正不阿,光明磊落,他只认为世上再没什么东西能比沈国山的心还要黑了。
骁骑大将军憋笑憋的满脸通红。
沈宁关心地问:“骁骑将军脸色这么红,莫非是发烧了?”
骁骑大将军狠瞪了眼沈宁,“就你这妮子有嘴会说话。”
沈宁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
骁骑大将军瞅着沈宁,愈发觉得和鸡贼的沈国山如出一辙了,不由感叹:当真是父女啊。
而后,沈家的一儿一女扶着安然无恙的父亲准备回府,却见后宫来人道:
“皇后于今晚设了家宴,请安国公主前去一聚。”
家宴?
那可是皇室中人的独享。
沈家纵然站得再高,那也是姓沈,而非姓燕。
沈宁微微一怔,便低头垂首地行礼回应。
周老丞相等人都围聚在沈国山几人身边。
顾景南只得站在人群之外,远远地望着。
那种绞尽脑汁耗费全力都挤不进去的感觉,让他回到了从前,在燕京学宫初见沈宁的时候。
她是皓月。
是骄阳。
是张扬的风。
是炽烈的火。
不属于他。
顾景南识趣地转过了身,孤独地往外走去。
沈宁与众人谈笑风生,偶然从人与人的缝隙之中,看到了那萧瑟的背影。
但她的眼底未曾有半分的温情。
有人问过她——
那段感情是她人生的污点,她该怎么做,怎么想?
她不必去做,不必去想,污点何不是她人生的一部分。
她不逃避,她要直面,且坦坦荡荡的接受。
……
下午的时候,沈宁被带去了皇后的荣华宫。
“母后!”明华公主和九皇子燕长临受邀而来。
“沈宁,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来的?”明华公主蹙眉。
皇后雍容华贵,举手抬足都是母仪天下的气场,“明华,不得无礼,今日朝上,沈小姐是你父皇亲封的安国公主,而今日家宴,本宫还邀请了两国公主永安公主。”
明华公主烦闷地皱了皱眉。
她不喜沈宁。
更不喜那个未婚便与男人苟合的永安公主。
与这样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