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他哑声开口。
“嗯?”
“是我不好。”
他清楚的。
清楚至少也要过了这个冬天,等到春暖花开,等到行军战士瞑目,再开诚布公的谈论其他。
不该是现在。
而在今日之前,他是理智的。
沈宁凝眸望他。
印象中。
北渊王“声色犬马”,满身的富贵和妖邪。
沈大宗师神秘莫测,是深藏不露的武学榜首。
但不管北渊王也好,大宗师也罢,都是意气风发的,而非像现在这般。
沈宁并非矫情之人,心中分明自是拎得清。
“你很好,从未有过不好。”沈宁低声说。
男人的眼底泛起了光亮。
于是乎——
他问:“适才,你是先想到北渊王,还是沈云?”
“…………”沈宁嘴角轻抽,“我先想到大白。”
燕云澈:“哦……”
却说红梅园的巅峰高处。
雪中红梅,韵味十足。
云挽歌站在树下,遥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想到沈云也上了那个马车,眉头便淡淡地蹙起。
后方,燕老太君拄着拐杖缓步而来,并肩立于雪上,循着云挽歌的视线朝山下看去。
“沈将军,给你二叔机会了,同样,也是给他挖了个坑,等待着他自曝马脚的往下跳。”燕老太君叹道:“若你二叔死不悔改,我是救不了他了。”
“奶奶。”云挽歌低声喊。
“嗯?”燕老太君露出了只在孙女面前才有的温柔神情。
“沈家,有危险了。”
“是啊。”
“我想陪她。”
燕老太君闻言,却是一怔。
白雪皑皑,覆了满园。
燕老太君欲言又止,终是默然地将黑色大氅披在了云挽歌的身上。
“挽歌长大了,会选择自己的路了。”
燕老太君道:“奶奶别无嘱托,唯有一句莫要负了初衷。孩子,你可清楚,你要走的这一条路,亦如当日五千行军直面数万叛军,是难行之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那便万劫不复。”
云挽歌咬牙说:“密室少女案,北幽屠城之事,上京城内许是有大把权贵参与,就像是有些树完好无损,盘结在泥土之下的根却已经溃烂。我们的圣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