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宁点头应道:“北幽之战,虽主张攻城,但因有性命危险,却也让学生们自己选择。临战前,李长月几位燕京学生折身离开,试图赶回上京,不过至今都还没回来。”
三皇子叹了口气,“路途遥远,怕是遭遇不测了。”
“不好说。”沈宁不咸不淡回:“只能继续寻找了。”
“听说,袁步丞枭首示众的那日,沈将军在驿站前差点儿被蓝鹰皇子伤了?”的
三皇子不经意的问话,却让整个岭南宫都安静了下来。
东境王收起了笑,皱着眉严肃道:
“沈将军乃是大燕的镇南将军,于北幽之战有功,岂能容他国之人伤害?”
三皇子点了点头,赞同东方寒此话。
“吾亦是如此想的,若此事确凿的话,定要向父皇进言,好好治一治他的罪。”
“吾知将军乃良善仁义之人,不愿追究,但事关沈家和将军,便不容马虎。”
蓝连枝呼吸一窒,欲言又止,蓦地抓紧了袖衫。
沈宁望向了三皇子的眼睛,波澜不兴地对视了会儿,便不动声色道:“蓝鹰皇子初来上京,切磋了下箭术,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必惊扰圣上了。”
三皇子微笑:“既然将军这般说了,吾便不再追究。”
“皇子一番好意,沈宁心领了。”
沈宁作了作揖,微微颔首,掩去了眸底的一抹深色。
——
午时将至,日辉照窗。
雁北行宫的皇宴在即,四处充斥着喜气洋洋的热闹。
沈宁等人,亦从岭南宫转移到了雁北行宫。
大燕朝廷的肱骨大臣们,都聚在了雁北行宫。
但在帝后没来之前,都不敢随意落座。
沈家亦不例外。
而大燕的武将世家,有定海神针和脊梁之说,分别是陈、沈两家。
陈是定海针,沈是脊梁骨,只是水火不容多年。
陈家老将军失去双腿之后,就鲜少出现于人前。
三年来,只出现在东墓园一次。
而这次的皇宴,当其子陈禄章推着华发苍容的陈老将军出现时,便引得无数人的侧目,并下意识地看向了沈国山。
众所周知,一山不可容二虎,偏生这两个老将军,都是性格刚烈的。
陈琼跟在身后,刚进燕北行宫,便环顾四周,像是在找寻什么。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