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俱不知沈宁要做什么。
“西齐尚武,出了不少名将和武学能者,据说西齐的皇室宗亲,自小习武,雄风显露。”
她一面说,一面往前走,蓦地停在了蓝鹰的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瞰,双手缓缓地抬起,作揖:
“鹰皇子,请赐教。”
“沈将军。”
蓝鹰打了个哈欠,“本皇子劳累疲惫,腰儿都是疼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七皇子冷哼:“不敢打就不敢打,找这么多理由倒也不觉难看,好歹也是皇室出身,起码得有几分大家之气。”
“武皇子此言差矣。”
蓝鹰来了兴趣,挑眉看了看燕长武,复又看向了沈宁,“沈将军骁勇善战,而今既是犯了武瘾,西齐哪有拒之的道理,我西齐有一武者,其名为胡豹,身高十尺,以一双阔刀为刃,十分英勇,比本皇子这瘦弱之躯高大多了,方才能与将军一战。将军可敢应战?”
“有何不敢?让他滚来一战。”
“好!”
蓝鹰拍桌而起,满目赏识。
皇宴宫殿的西南之处,有一方斗武台。
日辉正好,洒得冬暖和煦。
高台之上,从雕花白玉栏杆往下看,便能俯瞰斗武台的全景。
沈宁孤身而立斗武台的东角,负手于身后,淡漠地望着前方,等待西齐胡豹。
若为西齐着想,就应当守礼仪而知进退,怎可丢了方寸?
元和皇帝半眯起了眼睛,不复仁慈,涌动暗潮。
有危险的锐光,在暗潮之中稍纵即逝。
旋即,完全地消失殆尽,浮现了一抹平和的笑容,“鹰皇子风华正茂,年轻气盛,有一股子不屈服于人的傲气,当得起西齐霸主之子。鹰皇子,入座吧,你是永安的皇兄,便让你坐在了永安的身边。”
蓝鹰也不谢恩,大剌剌地走到蓝连枝身旁的座前坐下,身上的袍子都是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像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偏生这是在面对九五之尊,言谈举止,无不是在挑衅大燕帝王的天威。
雁北行宫,不论文官还是武将,都对这蓝鹰皇子深恶痛绝。
骁骑大将军见皇帝未曾斥责,自己便只好狠狠地瞪了几眼蓝鹰来过个瘾。
“皇兄。”
蓝连枝压低了声音,“你为何对吾皇如此不满?”
“吾皇?”
蓝鹰冷笑:“你是大齐的公主,你心中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