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真心,都喂了狗。”
甄夫人望着呲牙咧嘴目露凶光的丈夫,只觉得万分地陌生。
唇齿间,溢出了苦涩的味道。
她自嘲地笑了笑,失望地摇摇头。
“你永远不知悔改,我自没有善心去开导你,引导你,这些,都是阎罗爷该做的事。”
“世洪,我们夫妻一场,我送你走,算是我这个做妻子的本分。”
“你且放心,吾儿的周岁酒,我会好好地喝着。”
甄世洪不会知道,就算甄远没死,只要甄她得知了甄世洪所做的那些事情,照样会做出今日的选择。
因为,她是甄远,甄大将军的,母亲。
甄世洪看着妻子的模样,近乎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这张忽然间陌生到全然不认识了的面孔。
黑甲军的侍卫,不留情面的带走了甄世洪、祁国公这些人,暂且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如若调查的结果如夫人所说相差无几的话,下场便会和宋印、君尚书差不多。
直到甄世洪被拖走,甄夫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傍晚暗红色的微光,从高台之上折射了下来。
甄夫人一寸寸地回眸看去。
沈宁缓缓地抬起眼帘,平和地望着甄夫人,
相顾无言。
却有种,分外的宁和。
……
君家。
一大早的时候,君光耀就被父亲带着人关在看了祠堂里。
君光耀跪在蒲团之上,望着君家列祖列宗的灵牌,是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从前待他极好,很多时候,都可以用溺爱来形容了。
但不知为何,自打从北幽回来以后,父亲看着他的眼神,总是透着一股瘆人的凉意。
这些天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些,今日他还没睡醒,就被父亲、君光祖带着人从榻子上拽起来,二话不说就关了禁闭。
“咔嚓。”
背后,祠堂的门被人打开。
君光祖穿着玄色的华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垂着眸,好笑地打量着他的这位二哥。
“二哥。”
“你来做什么?”
君光耀连头都没回,背对着君光祖用带着点嘶哑的声音问。
“二哥自打从北幽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也不知是不是被那沈宁下了降头,几次三番为了一个下堂妇跟父亲顶罪,做弟弟的我,当真不知二哥的脑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