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释手,更叫人怦然心动。
男人执半杯酒,垂首低低一笑,欢喜比酒要浓。
这一刻,骨髓里开出的霜花,带来的霜毒之疼,好似都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沈宁看着元和皇帝身旁的他,眼底就要泛起涟漪般的笑。
忽然间,便看到一张苍老又带点凶的脸横在了眼前。
“男人,没个好东西,大宗师也不例外。”
秦老先生说得苦口婆心,“不准看了,老朽和远山、伯斐几个,哪个不是英俊潇洒,老朽年轻之时,老王妃看见老朽,都说是美男子。”
沈宁:“………”
霎时,便是哭笑不得。
子衿的学生们,无不是被秦老先生逗笑。
秦老先生见此,浑浊的目光深处,掠过了稍纵即逝的柔和。
在某个瞬间,或许真像是个正儿八经的长辈。
却说东方寒的身子掠过长空,和身后的东境战士们,面朝元和皇帝单膝跪地,高声喊到脖子红又粗:
“小王东方寒,恭祝吾皇,寿与天齐,大燕有万疆之安!”
“好——”
元和皇帝笑着点头,“东境日后有汝,朕心甚慰,来人,给王爷上酒!”
东方寒接过大燕皇室最尊贵的旭日酒。
一口,肝肠热。
当他把战士们带回了原地,潜意识地看向了蓝连枝。
随从轻车熟路的取出了便捷的纸笔,洋洋洒洒,飞快地记录着秦老先生方才所说的话。
仔细看去,簿子上早已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秦老先生每日的真理感悟。
秦老坚信,再过个千百年,后世必会对他的至理名言,佩服到五体投地。
想要青史留名垂千古,还得靠自己剑走偏锋,另寻捷径才是。
沈宁看着秦老先生的背影,嘴角轻抽了下。
赫连远山、邓伯斐这些人,虽说早该习以为常,但每每听见,都是头疼不已。
“远山啊,你还别说,东境王和你年轻的时候,颇有几分相似。”
秦老抬着下颌,眯起眼睛。
赫连远山眼睛一眨,警觉起来,蓦地就有了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
只见那秦老先生优哉游哉地摸着下巴说:
“你当初为了抱得美人归,整日去令夫人身边说你养的狸奴会烧火做饭,还会后空翻……”
赫连远山两眼发黑,顿感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