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泊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大罗之阵,就像是子衿的禁区。
尘封的痛被挖掘出来。
就像是把已经和皮肉生长为一体的疤痕,再次掀起。
几人的谈话声,并不算大,刻意地压低,就是不让秦老听见。
“这孩子,跟老朽年轻一样,就是不遵师命,从不按部就班。”
秦老捋了捋胡须,和善地笑道。
老人风轻云淡又温和的话,使得几人都不再争执。
周老扭头看着秦老的侧脸,疑惑不已。
他真的,过了自己的心劫吗?
并没有。
周老走到秦老身边,两手拢着袖,闷哼了好几声。
“过了宫武宴,到夜雨楼喝酒去?”周老问道。
秦老先生:“正有此意。”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
既然无法解开心劫,倒不如喝得酩酊大醉盼新年。
“嗵!”
苏统领,再度敲响了锣面。
轰然巨声,犹若雷霆滚滚,传遍鹿台八方。
赵家军和子衿的第二战,已然来到。
如若赵维森还能拿下这一战,就意味着子衿彻底败了。
一败涂地。
这对于沈宁的为军之路,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太子起身,来到了沈家之列。
他手中的酒杯,敬向了沈国山。
“沈老将军,本宫与你喝一杯。”
沈国山回敬太子,“老臣不敢当,应是老臣敬太子殿下才是。”
“沈老将军。”
太子眉眼绯红,几许醉意,身形摇晃了数回,“砰”的一下,杯盏猛砸在沈国山面前的桌面。
眼见太子倾斜,他一把抓住了沈国山的肩膀。
沈国山低头垂眸:“太子当心。”
“当心?本宫无需当心。”
太子靠近沈国山,低声说:“小宁性子刚烈,她好不容易从前一段失败的婚事走了出来,此番战败,怕会一蹶不振。老将军你也知晓过刚易折的道理。到时候,可得好好安慰小宁,她要是从此灰暗丧失信心,那当如何是好?”
“太子放心,老臣和沈家上下,定会照顾好沈宁的。”
“那便好。”
太子笑了。
他的手,还死死地撑在沈国山的肩膀。
沈国山有旧伤,左侧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