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剑星不一样。
他若插旗,无上之荣耀。
“这——”
韩剑星诧异。
一声得意门生,就让韩剑星红了眼眶。
他还以为,师长和这上京之人,早已把他遗忘。
沧海一珠。
荒漠一尘。
都是渺小而不起眼的。
如他韩剑星。
少年时盼望明日大杀四方。
离家在外,奔往上京,盼望能够大展拳脚,青史留名。
现实却是屡遭挫败,郁郁不得志。
去了高处。
才知。
他一生之奔波的巅峰,不过是旁人生来的起点。
如何青史留名?
如何一展抱负?
不过是无声无息地死在这滚滚历史的长河里。
就像是后世之人不会在意今朝死在山水路边无人问津的野狗罢了。
“韩师兄,你就去吧。”陈欢欢笑道。
萧初晨点头,“想必秦老先生,很高兴望见如此一幕。”
他的门生,用他半生之劫的大罗阵赢了赵家军,插旗于鹿台高处。
他那卑微到被人世之苦压垮了腿的柴门出身之人,也能冠绝上京,独树一帜。
这不是一人之风光。
是大燕无数柴门之风光。
是后世无数学子武生之希望。
家世又如何。
贫困又如何。
他能笑高台,看百官,插这旗帜俯四方。
“剑星,快去了,别耽误了时辰。”陆子白着急忙慌地说,还对沈宁解释:“阿宁妹妹,你这韩师兄,就是高兴过了头。”
沈宁浅笑,眉眼温和。
陆子白一怔。
桀骜是她。
温婉还是她。
这样的她,真是谄媚之人吗?
陆子白固然与她初相识,却是打心底里都不信的。
“好——”
韩剑星应了声,虔诚真挚地接过了旗帜。
他在黑甲卫的守护和牵引下,一步步走到了旗台。
旗台上,多数都是燕京学宫的旗帜。
他的腿断过,而今历经两战,已然疲惫。
便走的一瘸一拐。
到这时,许多人才发现,他是个瘸子。
秦老先生红了眼睛,灰白袖袍下的手,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