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惊风陡然咂舌,无语,随即好笑地看着沈从武。
沈从武看过来,爽朗地大笑。
他从小就跟沈惊风暗暗较劲,如今便释怀了。
武学造诣,用兵之道,他比不上沈惊风。
但论先来后到的气运,还得是他。
长孙独他一人也。
想至此,沈从武又大笑了几声。
沈国海吵得走出厨房往外看,瞪过来:“笑什么笑,丑死了。”
沈从武:“。”罢了,长孙在叔辈面前还是得低头做人。
……
金銮殿,朝堂之上,冷风凛凛似有肃杀之气。
元和皇帝高居御座眉头紧蹙一筹莫展。
“大燕北部毗邻的南岳国,得武帝国军队相助和战令,朝我大燕北部几次三番发起战役,战事吃紧,箭在弦上,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朝堂,登时交头接耳,诸多之声,讨论北部战事。
大燕过去三年,和西齐交战,耗损了太多的元气。
而今再开战,只怕会比先前更加地惨烈。
更何况,南岳国还得到了武帝国的相助。
“陛下,今粮草紧缺,去年春有鼠疫夏有大旱,初秋襟淮河的河堤被冲烂,年前还有北幽城叛军一事,不是应战的最佳时机,若能谈和,是最好不过了。”
周老丞相白发苍苍,年迈生皱,他满脸都是疲惫之色。
他作为当朝左相,向来都是以仁和的手段辅佐君王治理江山社稷。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
从年少起,布衣出身的他就知黎明百姓之多艰。
故而,他从未有过雄心抱负去为大燕开拓疆土,只盼望平头百姓们能在和平里度过这原就坎坷多舛的一生。
“若能平等谈和,自是最好,但南岳国来势汹汹,背后又有武帝城,显而易见是武帝的主意,南岳不过是武帝手中一把指拿打拿的剑。”
右相方文宣昂首挺背,相比起周老丞相,年轻了十几岁,是中年人模样。
他持不同意见,“如周老丞相所言,大燕既有内忧,也有外患,现下还是新年之际,武帝、南岳这是趁我病,要我命,哪能有转圜的机会?就算你想要谈和,周老丞相应当也应当知道,上赶着不是买卖,若对方要我大燕疆土,周老丞相,你觉得让孩是不让呢?一个国,若无斗志,若无士气,若只能软弱窝囊,那我大燕还有何国运?岂非与玄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