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平安归来。”
她低低地笑。
男人却是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连枝,若我活着回来,我们试试,若你我有缘无分,我不强求。”
“若我死在了北疆……”
蓝连枝猛地抬手堵住了东方寒的嘴。
东方寒一怔,旋即失笑。
“我派人书信送去了东境,若我战死,我此生靠自己所攒的半数家产都留给你,另外半数,是要孝敬父王的。”
他笑着说:“连枝,你不知道的是,你也很好。”
蓝连枝抿紧了唇。
遇到这般好的男子,不动心是假的。
但她不清楚,是因为他的好才动心,还是纯粹悸动。
不重要了。
平安康健就好。
蓝连枝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拿了个帕子给他。
“王爷不介意的话,就带在身上吧。”
丝绸帕上的永安花,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到仿佛出自大家之手。
“不介意,不介意,自是不介意,哪能介意?”
东方寒急促回道,一连四声,生怕晚了些蓝连枝就会把帕子拿回去似得,乍然看去像个欢脱的猴儿,落在蓝连枝的眼里泛起了几许笑意,又有几分遗憾。
恨不相逢‘未嫁’时。
若能早些遇见这般好的男子,该多好。
但人生,处处是遗憾。
东方寒在轮椅前蹲下,握住了蓝连枝的手。
“于礼不合。”蓝连枝皱眉,要把手抽回。
指尖一点温热,却让胸膛下有所悸动。
“便于礼不合了。”东方寒笑着说:“你看,我也是于礼不合的人,我也是登徒浪子。”
蓝连枝睫翼颤动数下,眼眶红了些许。
“永安,这很不公平。”
东方寒握着她的手道:“最大的不公平就在于,你因为所谓的前车之鉴,而区别对待我,这样对我来说,真的好吗,真的公平吗?”
他赌永安,也曾怦然心动过,只是过往沉重让蓝连枝不得不断情绝爱。
“东方寒,你疯了?”
“为何不能疯?”东方寒问。
蓝连枝看了看被握的手,又看向东方寒的脸。
“你可知,你若与我成亲,要经历什么?你的父王,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会如何看待你?”
“很重要吗?”东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