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筹谋,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个冷硬无情的黑甲卫上来,一左一右钳制着兰贵妃。
就像拖死猪一样拖下去,任由兰贵妃哀嚎。
这等情景让来上元夜宴的官员及家眷们无不是唏嘘生了寒意。
先前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妃。
这转瞬之间,就成了阶下囚。
人和牲口,在权力的区别。
兰贵妃充满绝望地看着燕长临。
从始至终,燕长临不曾看她一眼,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燕长临,你好狠的心。”
“燕长临,我纵不是你的生身母亲,但也是你的养母,养恩大于生恩你不知道吗?你弑母之人,将会遗臭万年,不得好死。”
“那就一起不得好死吧。”燕长临回头看向她了,“拜你所赐,我母亲早已不得好死了不是吗?我下十八层地狱永无安宁之日又何妨?”
兰贵妃愣住。
太陌生了,这个孩子。
不不不,这不是她养出来的孩子。
兰贵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黑甲卫把她拖拽下去。
元和皇帝和黑甲卫的苏统领对视了眼。
苏统领心领神会。
这兰贵妃尽量不要落到沈家的手上。
在此之前直接弄死就行。
沈国山却是起身,“皇上,避免兰贵妃畏罪自戕,或有心者杀人灭口,老臣既得皇命审查此案,自不能偷闲,得立刻前去。”
“去吧。”元和皇帝双手紧攥成拳,满面寒霜冷峻,紧绷着一张脸。
这场宴会的热闹到此为止,元和皇帝疲乏,楚皇后搀扶着她离开。
陈家众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陈夏,脸色煞白。
随后又是一列黑甲卫,带走陈家众人等候沈国山审查。
沈如玉还坐在先前皇后凤椅的旁侧。
她在高处。
燕长临在低处跪着。
沈如玉想。
或许燕长临斩钉截铁拒绝陈夏,并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托词尔。
陈夏乃兰贵妃母家之人,既已知杀母之仇,便只能拒绝。
沈如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造化弄人,也是万般不由人。
按理来说,她得到了年少最想要的。
她快和最喜欢的少年郎成婚了。
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