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一下,就那么稳当当地盘着腿儿坐着。
我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爹慢慢地往屋里头走,想让他歇会儿。翠云呢,悄没声儿地把衣服拾掇利索了,低着个脑袋不言语,直奔着灶坑那儿走去,张罗着做饭。
瞅着这一出,我这心里头压得慌,忍不住冲着独狼嚷嚷起来:
“哎,你倒是给句话,你到底是哪个旮瘩的人啊?”
可回应我的只有一片儿静悄悄,独狼跟没听见似的,还是一动不动。过了一小会儿,他才慢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就往院子外头去了,转眼功夫就没影儿了,混进了闹哄哄的大街。
我扭头一看翠云,瞅她那样儿怪让人心疼的。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儿,想安慰她几句,可话到嘴边儿又咽回去了。我寻思着我爹刚才那大火儿,这会儿要再瞅见咱俩黏糊在一块儿,非得把翠云的腿打折了不可。这么一想,我只能长叹了一口气,啥也没说,默默地回了屋。
我缓缓走上街头,只见那熟悉的磨坊大门紧闭,仿佛将所有的生机都锁在了里面。而街道之上,则充斥着一群群耀武扬威的白兵。他们如饿狼一般,肆无忌惮地抢夺着老百姓们赖以生存的财物。殴打声、辱骂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乐章。
我茫然四顾,心中暗自思忖:独狼究竟跑到何处去了?他又有着怎样的计划和目的呢?然而,脑海中的这些疑问却得不到任何答案,我只能沉默不语,拖着沉重的脚步继续在这混乱不堪的街道上前行。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喊传入我的耳中。我定睛望去,只见两个面目狰狞的白军正死命地拉扯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胳膊。那位老人紧紧抱住背后的麻袋,试图守护住自己最后的一点财产,但无奈力量悬殊太大。最终,麻袋还是被无情地抢走,并被随意地扔到了白军的马车上。
“救命啊!你们这群无耻的流氓!放开我!”
另一边,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呼救。循声望去,竟是一位面容姣好、年轻貌美的姑娘被几个白军粗暴地拖进了街角的阴暗处。她拼命挣扎着,泪水与恐惧挂满了那张原本秀丽的脸庞。
面对眼前正在不断上演的这一幕幕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状,我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冷漠地凝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周围的喧嚣和混乱已经完全被隔绝在了我的世界之外。我的心似乎早已变得麻木不仁,对这世间的苦难不再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向街道的尽头。在那里,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