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宋青书随意地拉张凳子坐了下来。
花魁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答道:“妾身闺名叫福金。”
“赵福金?”宋青书听得眉头大皱,“这名字倒是真够难听的。”
他心中疑惑不已,按理说她出身皇家,没道理会取一个如此庸俗不堪的名字啊?不过他转念一想,很快就释然了,前世那些家长不是动不动就给女儿取‘萱’啊、‘梓’的,当时听着好听,谁知道几百年后的那些人看这种名字是不是也要嘲笑几声庸俗不堪。
听到宋青书话中浓浓的嘲笑之意,花魁眉宇间隐隐多了一丝怒意,不过终究还是低着头嗯了一声:“驸马爷教训得是。”
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宋青书暗暗皱眉,看来多年的俘虏生活已经磨平了她的棱角,也不知道她的心气还剩下多少。
“听说你以前是北宋的公主?”宋青书故意试探道。
花魁脸上看不出丝毫波动之色,淡淡地答道:“这都是过眼云烟,如今妾身不过是一青楼女子而已。”
“青楼女子?”宋青书哼了一声,“说起来你接过很多客了?”
“今晚是妾身第一次接客,”花魁下意识分辩了一句,不过很快神情一黯,“不过妾身残花败柳之身,之前的遭遇与接客也差不了多少。”
宋青书见她仿佛心如死灰,自己很难套到什么情报,于是决定稍微刺激她一下:“听说你曾是蔡京的儿媳,你的丈夫是叫蔡鞗吧?”
“蔡鞗?”花魁脸上露出一丝回忆之色,旋即平淡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宋青书眉头一皱:“你怎么会连丈夫的名字都忘了?”
“丈夫?”花魁仿佛受到了刺激,突然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什么是丈夫,丈夫就是保护妻子的男人,可是他呢,当我被金国人指名索要的时候,他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这样窝囊无能的丈夫我记住他干什么!”
“在当时那种情况,他吭不吭,你的结局都不会改变。”宋青书忍不住劝了一句。
“他有没有本事保护我是一回事,敢不敢保护我是另一回事,我需要的是他的态度!”花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惹得酥胸也一阵剧烈起伏。
“喝口水吧,过去的都过去了。”宋青书倒了拿起桌上的瓷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花魁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接过杯子之后却没有直接喝,反而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
宋青书忍不住笑了笑:“怎么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