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什么他才会去做。
我凝视着眼前这个重新站起来的伊路米,这个只要离开我的念气就会再度变回一具尸体的伊路米,帮他擦干了身上的药剂吹干了头发。
最后用化妆品掩盖他身上的尸斑。
他看起来就跟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我就这样带着唯我是从的傀儡伊路米去了枯枯戮山。
伊路米最近出的任务情报我在他手机里都查看了全部掌握了,以防万一。可是没人问起,也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安静的吃饭。
气氛静谧又暗潮涌动,像是天都要崩塌下来一样凝重。
我怀疑伊路米的家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在我旁边坐着的伊路米其实已经死了,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呢?
……为什么不杀了我给伊路米报仇?
还是想用压抑的氛围来让我不打自招?
提心吊胆地吃完了一顿饭,基裘照例把我拉到了她的衣帽间让我试她新买的裙子。
伊路米跟在我旁边。
基裘把我按在她的化妆凳上,拿起梳子梳理着我的长发,一下一下,从发顶落到发尾,慢条斯理。
我穿着华美的洋装,镜子里照出来的自己妆容精致光彩照人,可是表情和眼神却跟身后站着的伊路米一样麻木。
我应该装作高兴的样子,哪有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会不高兴呢?
但我无法扬起笑脸。
我的灵魂仿佛也死了。
“小瞳,”基裘将发带跟我的发丝缠绕在一起,给我编了条蝎子辫,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和镜中的我对视:“有些事一直保持头脑清醒才是沉痛和悲惨。”
基裘知道了。
不只是基裘,他们全家人都知道了。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生气,而是平淡地劝我放弃理智。
是让我接受伊路米做的事吗?接受性格稀巴烂的伊路米,也接受爱着这样稀巴烂的他的我自己吗?
他伤害了我,我也伤害了他,这样就扯平了吗?
扯的平吗?
感情这种事扯的平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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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平安地从揍敌客家全身而退,没有缺胳臂也没有少腿,带着被我制成傀儡的伊路米。
踢掉鞋子扔了挎包,我坐在床上想了很多。
我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