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丫鬟去过问。
片刻后丫鬟回来了:“太子殿下在楚侍妾的房中,他说今天白天有人给楚侍妾脸色看,气得楚氏心口疼痛,他陪伴楚氏一晚,让太子妃早些休息。”
许念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
她在新房里大发脾气,说太子所为不合规矩,一定要把太子请来。
新房里除了许念巧带来的人,还有太子府上的嬷嬷。
这些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一个个膀大腰圆,且沉着一张脸,将许念巧贬低一番。
“身为太子妃,首要的便是温良贤淑。太子殿下如果知晓您这般粗鲁无礼,肯定后悔娶您为妃。”
“许家费劲心思把您嫁给了太子,您连这点委屈都受不得,以后如何管理后宅?”
“……”
一番番指责说下来,许念巧低下了脑袋。
嫁过来之前,她的母亲文氏便说皇家不好待,身份越是高贵,背地里吃的苦头越多。
当时许念巧不相信,只看到表面的荣华富贵。
文姒姒没有把帕子拿下来,轻轻“嗯”了一声:“多谢殿下关心,已经好些了。”
刘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一般,他俯身握住了文姒姒的手腕:“本王看看。”
当然只能看她的手腕,大白天褪去她外衫看她肩膀实在不好。
文姒姒来不及挣扎,她早上穿了件月白窄袖上衫,衣袖被一寸一寸的往上褪去,腕上细细的金镯子随之而下。
她手腕处肌肤极薄,凝了霜雪般细白,隐隐可以看到冷色的血管。
上了药之后,昨日的指痕浅淡到只剩下一点点。
不知道为什么,刘煊心里居然有些隐秘的失望。
既希望她身上的痕迹消失,又希望自己留下的一切长存。
两人体型有些差距,文姒姒纤弱的手腕落在他大手中格外明显。
刘煊想起她昨晚双眸带泪的模样,不自觉掀开了遮盖在文姒姒眼睛上的帕子。
她眼尾依旧有些薄红,眸子仿佛点了漆一般,黑白分明且干净,眼睫毛微微带几分湿意,长长且卷翘,扑动的时候似乎能撩拨到刘煊的心弦。
刘煊霎时松开了文姒姒的手腕,转身离开了这里。
文姒姒有些怔住,猜不透他的想法。
前世便是这般,有时候两人说着说着话,刘煊便突然离开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文姒姒觉着男人心才是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