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再杀龚尚书,一方自然保下该保的人。”
“可龚西成确实滥用职权了!”
“但大人,龚尚书获利了吗?他卖给自己人官职了吗?换取的土地归他了吗?那些商街的开发权益他拿到了吗?他不过为各取所需的人,豪绅和庶民之间搭了个线,一个要地一个要源源不断的钱财。百官行事为百姓,龚大人有错吗?是百姓不想要地,还是各地官员不该为百姓谋福祉?”
许国奉觉得这……这……
很不要脸对不对!但这种不要脸的论调,是林清远说的,上辈子被人弹劾后,他为自己上书鸣冤,对此大书特书,根本不将还没有理出头绪的朝廷放在眼里!言辞更加张狂不羁。
那时候的朝廷已经对他束手无策,南地早已被此制度分化的都是他的人,他们有共同的利益,更强壮的兵马,更富有的粮草储备,他们怕什么,恨不得上京城率兵与他们开战,他们好分的更多,才能把‘搭线人’几个字说的理直气壮!
许国奉没想到康睿这样的出身正派的文士,能狡辩出这样的理由:“简直睁眼说瞎话!”
“可大人,龚尚书获利了吗?”问题回到最初,龚西成拿到好处了吗?没有,不但没还因为昌淮郡几乎倾家荡产!
年前自家亲儿子都因为父亲无底线的扔钱,几乎父子关系决裂,龚府的日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今年甚至没能给府里添置几样像样的年货,那批好马更是与他们无缘,龚尚书为了他的神位,就差没把自已家有的马卖了扔到昌淮修堤坝,龚夫人为此都要自请休妻,不跟龚尚书过了。
所以,龚尚书获利了吗?
没有!是实情!
许国奉也不得不说,这是实情!这些在老家修水渠,不对,是在老家修祖坟修魔怔的官员,很多都入不敷出,都快买不起金银首饰、笔墨纸砚了,还往里面填银子,简直不顾后人死活。
他这么大岁数了,看着都替他们祖宗蒙羞。
许国奉捋捋胡须:“确实如此。”
“所以为龚尚书开脱的人,定会从此入手,这件事龚尚书不会有任何损伤,甚至有可能——官升一级?”
“官升一级?!”许国奉也不是傻的,做到他今天的位置,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火中取栗,龚西成这是拿命在赌皇上会赢,或者说他带着全部身家赌一个更光明的前程,为此押上了太后的软肋:“看不出来啊,龚西成有这样的决断!如果办的好……”皇上未必没可能掌握南地二十一个郡县……
康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