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了一只胸口挂着千纸鹤的寒鸦,它全身羽毛呈现出近乎黑色的深紫,羽毛末梢似乎滴着深紫色的流光,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冷锐。
犹如紫宝石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翅膀大展,一副生气炸毛的模样,直接用翅膀捂住了唐苏苏的眼睛。
唐苏苏眼前视线一黑,听到熟悉的音调,带着嫌弃,“怎么闻到一股熟悉的鱼腥味?”
唐苏苏:“……”人鱼明明没有任何气味。
她再抬起头时,发现变成人形的鸦,胸口还挂着用线串好的千纸鹤。
巴掌大的千纸鹤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挂在青年胸口,底子好,要说难看也不难看,就是……这么大一男人,往自己胸口挂千纸鹤,感觉……有点奇怪?
不过他面色淡然,好似一点都看不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甚至恨不得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
苏苏、亲手、叠的!亲手!
哪怕是光明神奥斯汀,也没有!足以显示他与众不同的地位。
刚刚自高空中吹了半小时冷风,冷静下来的人面色坦然,甚至想清楚后,还有点沾沾自喜。
唐苏苏看出了他脸上那丝高兴,最后还是没有提千纸鹤的事,而是将奥斯汀的事告诉他。她需要有个参考,而一半灵魂火在她手中的鸦,显然是最好的对象。
如果说,之前他是最不可信任的,那么现在,就是最老实的存在。
只要她神识覆盖在他灵魂之火上,就能轻易地感受到他最真实的情绪。
例如现在,她能感受到。
他首先是高兴,然后又开始有些寡淡的失落。这心情简直跟过山车一样让她摸不着头脑。
鸦先是高兴那碍眼的家伙消失了,又想到这根本不是奥斯汀的本体,顶多是他分出的一缕意识,意识到这里,他又觉得有些失望了。
“深渊现在被侵蚀吗?”唐苏苏问。
“嗯。”鸦颔首,然后目光紧盯着唐苏苏,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你头发怎么变成了黑色?”
“黑色不好吗?”唐苏苏反问,面色淡淡。对她来说,黑色是最熟悉的颜色。
她竟然会这么想?
鸦眼中露出古怪之色,忍不住伸手拂了拂那柔顺的黑发,入手冰凉,以前的她,不是最讨厌黑色吗?
不过心中却露出几分愉悦欢欣,和他一个颜色,“其实,早在新世纪,深渊就有被侵蚀的迹象。”
唐苏苏,“等一下。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