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莹如今已心有所属,连孩子都生了,即便说出来,也只会叫他更加痛苦而已。
那便继续恨着吧,好过追悔莫及的痛楚。
傅长明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厅内终于只剩傅砚山一人,他静坐许久,饮了一杯混了血色的酒。
转眼便是深夜。
赵乐莹依然睡不着。
南疆的盛夏难熬,即便屋里有几个冰鉴,依然是闷得厉害,她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许久,最后还是出门乘凉去了。
半个时辰后,她又一次在王府迷了路。
赵乐莹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有些无语。她自认不算多聪慧,可也远不到蠢的地步,怎就一个错误短时间内犯了两次?
这王府也是,路和房子都修得几乎一样也就罢了,园景也极为相似,更可气的是一到入夜便没什么人了,她想找个人问路都找不到。
迷路时最好的做法,便是原地站着不动,等有人找来了再问路,然而她在原地站了许久,一个人没看到不说,身上还被蚊虫咬出了不少的红印。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京都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又大又毒的蚊虫,咬在身上又痒又疼不说,红印也非常大,印在她白皙如瓷的肌肤上简直是触目惊心。
赵乐莹原地喂了会儿蚊子,终于是受不了了,于是一边揉着被咬的地方,一边四下张望着往前走,想要尽快找个帮忙引路的人。
然而最后没找着引路的人,反倒好像找回了住处。
镇南王府的院子都差不多,但她记得清楚,自己所住的院子里种了一丛红色的花,开得极为热闹,是她在别处没见到过的,而眼前这座院子里,也有相同的花,且房子也都是一模一样。
赵乐莹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往前走,走到门口推门便要进去,然而推第一下时没有推动,她愣了愣,又去推了第二下。
还是没有推动,赵乐莹皱起眉头,没好气地敲了敲门:“裴绎之,给我开门!”
屋里无人应答。
“快点开门,我身上痒得厉害,这里的蚊虫太凶了。”赵乐莹敲门的动静又大了些。
屋里还是没人回应。
赵乐莹气笑了:“再不开门我可撞门了啊!”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赵乐莹深吸一口气:“一,二,三……”
傅砚山眼神晦暗:“怜chūn虽非亲生,但也记在傅家族谱之上,驸马如今质疑,可是觉得我傅家人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