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车祸是我动的手,他们死得很惨,那是因为他们不中用。”
“你隐忍蛰伏了十年,成功弄垮了孙氏企业。我是败寇我认了,甘愿入狱。不过喻唯一,你也只能弄垮我,其余的人你没有办法。”
孙平堂丧失了斗志。
一副潦倒样。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就算日后法庭审判他绑架谋杀,判处三年五载。也会有人在他入狱后编造莫须有的事情,让他牢底坐穿。
对于这个亲外甥女,在某方面他还挺欣赏。
能装得这么天衣无缝。
每一步走得那么稳。
他一个混迹社会几十年的老油条,都没有任何防备掉进了她挖的坑里。
“你找上盛世结婚,是你走的最好的一步棋。”
“但是,未来你不会永远这么好运。少了孙家,还有别的家族,就算我没去蓄意制造车祸,你父母也会死在别人手上。”
喻唯一没被他激怒。
女人面色如常。
她注视着他,清冷道:“孙家祠堂的牌位倒塌,外祖的灵位裂了。外祖们也觉得你枉为人,祖母应该很后悔当年把你生下来。”
下一秒。
喻唯一就看见他皲裂的眸光。
男人脸色顿时铁青。
摆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死死地抓着桌角,用力过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人到中年。
多多少少都迷信,信佛信祖宗。
喻唯一没再多说什么,她拉开椅子起身,将几张照片从包里拿出来,甩在孙平堂跟前。
以前盛世贼大方了。
对兄弟,基本上他求什么得什么,要什么有什么。
如今一个饺子都不给了。
已婚和未婚区别就这么大吗?
傅承御将自己的衣角从莫西故手里抽出来,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说:“别沾边,你惹了盛世,少把我卷进去。”
莫西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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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日薄西山。
局厅那边传来消息,立案控告孙平堂绑架谋杀成立,明日会押送他前往榕城拘留室,之后再由法院走相应的流程给他定罪量刑。
孙平堂服从量刑。
唯一的诉求就是在今天元宵节的日子,再见喻唯一一面。
六点半。
古斯特停靠在局厅外的街道上。